(他看我了!看我干什麽?是觉得我。。。太帅了?自恋ing。。。。。。)
散席时,小陈拉着我去厨房拿明天的早餐食材,回来时看见赵银站在民宿门口的台阶上打电话。
海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只能听清几个字:“……药膏……对,烫伤的……”
我脚步顿了顿,小陈奇怪地看我:“怎麽了?”
“没什麽。”我摇摇头,快步上楼。
阁楼的窗户正对着海边,夜色里能听见海浪拍礁石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刷赵银的超话,最新一条是刚才有人拍的他打电话的照片,配文“银哥深夜打电话,是在给谁送关心?”
评论区吵翻了天,有人猜是家人,有人猜是工作人员。
我盯着照片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存了下来,设成了小号的头像。
临睡前,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特别关注提醒——赵银发了条新微博,只有一张图:民宿院子里的夜来香,配文“安。”
我盯着那朵白色的小花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复:“晚安,银哥。”
当然,我是用小号。
我摸了摸发烫的耳根,突然觉得,这半个月的海岛生活,或许会比想象中更让人分心。
早上被海浪声吵醒时,天刚蒙蒙亮。
我爬起来拉开窗帘,看见赵银已经在院子里跑步,黑色运动服在晨光里像一道利落的影子。
他跑步的姿势很标准,双臂摆动的幅度不大,呼吸均匀,绕着院子里的树跑了一圈又一圈。
我趴在窗台上看了十分钟,直到他停下来弯腰系鞋带,才猛地反应过来,脸又开始发烫。
下楼时,厨房已经有人了。
赵银站在竈台前,手里拿着个搪瓷缸,正往里面倒茶叶,动作熟练得不像个顶流明星。
“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把搪瓷缸放在桌上,里面的茶叶占了快一半,热水倒进去时,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
“赵老师也起这麽早?”我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忍不住往那搪瓷缸上瞟,缸身有点掉漆,看着用了很久。
“习惯了。”他端起缸子喝了一口,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像是觉得太烫。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打电话说的“烫伤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厨房抽屉里好像有烫伤膏,赵老师要是……”
“不是我用。”他打断我,语气平淡,“给节目组的人备的。”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早餐是粥和煎蛋,嘉宾轮流做。
轮到我时,站在竈台前有点手忙脚乱——平时都是助理打理饮食,我连煤气竈都不太会用。
油刚热,我把鸡蛋磕进去,“滋啦”一声,油星溅得老高,溅在手腕上,火辣辣地疼。
我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缩回手。
“抽屉里有烫伤膏。”
赵银的声音突然从身後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那个搪瓷缸。
“啊?”我愣了愣。
他没再说第二遍,只是转身走进来,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管烫伤膏递给我。
(那不是我早上的时候说的吗?他倒好,现在又转过来告诉我了?)
“谢丶谢谢。”我接过药膏,手指都在抖。
他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涂药膏,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没什麽情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涂药膏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涂厚点。”他突然开口。
“哦。”我连忙多挤了点药膏,糊在伤口上。
他这才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锅里快糊的鸡蛋:“火关小点。”
我连忙去关火,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委屈巴巴的小狗)
早餐桌上,大家都在聊今天的赶海任务,我却没什麽心思听,目光总往赵银那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