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他失去意识,齐淮知就又将他的腿捞了起来。
牙齿咬上去。
刺痛硬生生地又将林简弄醒了。
糯米糍又被扔到了锅里,开啓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揉打。
到最後,林简连擡起腿的力气都没有,被齐淮知捞着,像是给他上舞蹈课,压腿似的。
韧带似乎也被撞开,压到最低。
脑袋一会撞上半空中压低的右脚,一会撞上另一边。
林简破碎的意识中还生出了一点好奇,头一次以这种新奇的姿势看见了他自己的脚。
可还不等他多看两眼,木桩狠狠落下最後一击,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啪嗒的,晕过去前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还不如被齐淮知拍照片!
发到网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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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林简浑身都快要散架。
整个人被塞在被子里,废了好大的劲,才将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
像懵懂的小兽一般,眼珠转了转,可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见。
被木桩子打晕的脑袋晕乎乎的,面条似的手软趴趴地摁上眼皮,摸了摸。
怎麽什麽都看不见啊?
林简努力地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还是漆黑一片。
?
他不会被齐淮知干瞎了吧?
做这种事情是可以把人的眼睛弄瞎的吗?
林简慌了,手撑在床上,摸摸搜搜的,想要找手机。
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身上的每一处骨头似乎都是碎的,被大卡车碾碎了,破破烂烂地拼凑不到一起。
林简刚刚爬起来,手指头努力地蹭蹭蹭,一点点摸到床头柜。
一个不注意,咕噜咕噜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噗通一下,皮鼓着了地,被蹂躏的可怜地方一下又遭到重创。
糯米糍白里透红,又被狠狠地捶打了一遍。
痛得林简眼睛冒出了漫天的星星,哀呼哀呼地围着他的脑袋转圈。
林简揉着皮鼓,一下悲从中来,想到他为了爆料,买女装,拍照片,哄齐淮知开心。
现在不仅什麽也没捞到。
嗯,好像也有一点钱钱。
林简声讨着,想到小金库的转账,咳了下,强行理直气壮起来。
但这都是他应得的,这是辛苦费!
现在好啦,为了这一点辛苦费,搭上了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女装,他的一个皮鼓,他再也回不来的直男身份。
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他的眼睛也没了!
看不见了他还怎麽赚钱,怎麽给温禾攒医药费。
林简哪里还顾得上担心齐淮知的怒火,担心他如何秋後算账,瘪瘪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脑袋咚地撞到床头柜上,嘴巴一张,开始哀嚎。
一开始还是小小声的,不敢让齐淮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