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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陷害(第1页)

栽赃陷害

崔泠书房堆积的账册文牍只增不减,兵部对北境的核查步步紧逼,阿兄的信中字里行间透着怒火。

朝廷的敲打已从暗流转为明面上的试探,几户与崔家交好丶但根基稍逊的将门,已被寻了由头申饬或罚俸。

阿满成了崔泠的另一双眼睛,她每日必去的地方,除了崔泠的书房,便是府中库房丶马厩丶後厨这些看似不起眼,实则人员流动复杂的角落。

她与守门的老苍头闲聊,帮浆洗房的嬷嬷分拣晾晒,甚至能蹲在花匠身边看他修剪枝叶,一聊就是小半个时辰。她天真的笑容和伶俐的口齿,让这些常年埋首劳作的仆役们放松了警惕。

这一日午後,阿满照例去後厨看新到的鲜果。正巧遇到负责采买的管事娘子正与一个菜农交割银钱。

那老农皮肤黝黑,看着老实巴交。管事娘子点完铜钱递过去:“老张头,数数清楚,今儿可别又少了你的。”

老张头嘿嘿笑着,扒拉着铜板:“放心,哪能回回少呢,上回是俺自己路上不小心掉了两个。”

这本是极寻常的对话,阿满却敏锐地捕捉到管事娘子神情的异样,以及老张头接过钱袋时,手指似乎在钱袋上快速地按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捧着一碟樱桃走到管事娘子身边,“王娘子,这樱桃真甜,等会给我阿姐也送一碟去。这位老伯是?”

管事娘子忙笑道:“表小姐,这是给府里送菜的老张头。”

“老张伯,你的菜篮子编得真好,比我家以前用的结实多了。”她指着老张头放在脚边的一个旧竹篮。

老张头有些局促地搓着手:“小姐过奖,乡下人的粗笨手艺。”

阿满像是来了兴致,蹲下身,伸手去摸那篮子:“这竹篾刮得真光滑,一点毛刺都没有。”她的手看似随意地在篮里摸着,指尖却飞速划过篮底和篮壁内侧。

果不其然,指尖感觉到一块异常的凸起。

她拿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老张伯,下次你也给我带个这样的小篮子?”

“哎,哎,好说好说。”老张头连连应声,眼神却开始飘忽。

阿满站起身,笑眯眯地对管事娘子说:“别忘了给我阿姐送樱桃。”

一出後厨院门,阿满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脚步加快,径直走回崔泠的书房。她屏退左右,压低声音,将所见所感,尤其是那竹篮夹层里的异常,原原本本告诉了崔泠。

“此事交给我。你当什麽都没发现,莫要再靠近後厨,也莫要打听那个老张头。”

她不能让阿满陷入危险。

四月初五,是民间祓禊祈福的日子。邺都贵眷有去大相国寺进香祈福的惯例。永嘉料定,崔泠再如何谨慎,也会出门为家族祈福,更是为了稳住外界对定国公府的观感,此等场合必会露面。

果然,定国公府的马车在辰时初刻抵达了山门外。崔泠携阿满下车,身後跟着丫鬟嬷嬷。

永嘉郡主早已到了,正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在殿前说话。远远看见崔泠一行,她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侍女,悄然退入人群。

崔泠带着阿满虔诚地上香,跪拜。祈福完毕,沿着石板路向供香客休憩的禅院方向走去。就在经过竹林小径时,一个行色匆匆的灰衣仆妇似乎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踉跄着朝崔泠的方向扑来。

她手中捧着装着供果的托盘,眼看就要脱手飞出。崔泠迅速反应,侧身避让。

那仆妇慌不择路,手中的托盘还是歪了,鲜果滚落在地,一个物件也随之从她袖中滑出,“叮”一声响,掉落在崔泠脚边不远处。

那是一支样式简易的银花簪。

“我的簪子!”仆妇慌忙去拾簪子,带着刻意的惊慌,“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老物件……”

就在这时,旁边竹林里突然冒出两个像是哪家府上管事娘子模样的妇人。其中一人目光扫过地上那支银簪,又看看仆妇,脸上立刻露出惊讶表情,指着那簪子大声道:

“这簪子,这不是柳溪镇那边妇人常戴的样式吗?我娘家嫂子就是柳溪镇人,她头上就有一支差不多的,这位大姐,你是柳溪镇来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香客的目光。衆人纷纷看向地上的银簪,又看向那仆妇,最後,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了一旁的崔泠。

柳溪镇,这个地名近日在邺都本就风言风语,此刻出现更是骤然让周围私语声响起。

永嘉郡主在远处人群後,笑意几乎压不住。衆目睽睽之下,这支银簪,就是砸向她清誉的第一块臭泥。

崔泠冷冷扫过仆妇,又扫向那两个突然冒出来“指认”的管事娘子。阿满默不作声走到仆妇身边,飞快捡起银簪,她将簪子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对着阳光照了照簪头粗糙的花瓣。“大婶,这簪子是你娘留给你的?”

仆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懵,下意识地点头:“是…是啊。”

“可是这花瓣,怎麽像是刚用锉刀磨出来的新茬口呀?老银簪子上的花纹,边角都是圆润的,不会这麽刮手的。”

说着,她还伸出手指在花瓣边缘轻轻刮了一下,然後皱着眉,“你们看,都刮出红印子啦,我娘以前的老银簪子,边角都磨得圆溜的,才不会这样割手。这簪子,分明就是刚做出来没多久的。”

事还没完,“而且,我就是柳溪镇长大的。我们柳溪镇虽偏僻,也不富裕,但大家都清清白白做人。我阿爷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我阿姐开酒肆,起早贪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我们。镇上的阿叔阿婶们戴的银簪子虽然简单,但都是实打实的老银,是传给女儿丶媳妇的念想。上面的花纹,就算磨平了,也是着感情的。绝不是这种连边都没磨好的破烂玩意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做出来,想栽赃陷害我阿姐,想往我们柳溪镇泼脏水。”

这番话,不仅点破了簪子是新的,更巧妙地暗示仆妇在撒谎。周围的议论声风向陡变。

崔泠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阿满,心头滚烫。她上前一步,揽住阿满的肩,将她护在身侧,“佛门清净地,岂容尔等在此搬弄口舌,污言构陷。来人,”

她身後肃立的国公府嬷嬷早已按捺不住,立刻上前。

“将这三人拿下,扭送京兆府。告她们扰乱佛寺丶诽谤勋贵之罪。”

仆妇和两个管事娘子吓得面无人色,两腿一跪,连声求饶:“小姐饶命!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是……是……”她们的眼神下意识地想要瞟向某处。

崔泠岂会给她们攀咬的机会?冷声道:“堵上嘴,带走。”

嬷嬷和护卫动作利落,迅速将三人制住。

姐妹二人无惧周围的目光,挺直脊背向禅院走去。崔泠心中清楚,永嘉绝不会就此罢休。这次的反击,只会让她更疯狂疯狂。

她握紧了阿满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国公府,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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