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二十四章为何总是口是心非
“你他妈的是夙夜!”闵疆回过神来,一脸凶狠地盯着夙夜,“放开我!老子嫌你恶心!”神侍不仅说了灵主执意悔婚的事,还说当年灵主执意悔婚,是因为他喜欢男人,而这也被神界不少人用来贬低母亲的借口,纷纷背後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定是做了什麽才导致灵主变了性向。
闵疆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从脸上到心里都是止不住的嫌弃,男人喜欢男人,想想浑身都起了一阵恶寒。
而眼下这个恶心的男人正抱着自己,闵疆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你他妈的放开我听见没有,不要碰我!”
夙夜看着他满是稚气的脸,既不像牧沁也不像牧泉,眉眼间尽是戾气,手腕也被玄铁链磨出了血迹,“我先帮你疗伤。”
他刚要去握闵疆的手腕,闵疆一低头就用嘴巴咬住了他的手。
牙齿咬在虎口处,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闵疆咬得面目狰狞,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夙夜吃疼,却没有缩回手,任由闵疆死命地咬着。
御合刚要上前,就见夙夜双目含泪道:“闵疆,对不起……”
闵疆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这些时日的委屈顿时就涌了出来,他松开夙夜的手,唇边满是猩红的血迹,“你也知道说对不起?”糯白的牙都被鲜血染红,一张嘴就显得格外面目狰狞,“你当初为何要与我母亲悔婚?我母亲危在旦夕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外祖和我母亲还有舅舅对你不好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子怎麽会在这里,我舅舅又怎麽会被贬往蛮荒!”
他擡脚踹在了夙夜胸口上,御合上前扶住了夙夜的肩膀,或许是见惯了夙夜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眼下看他被人这般欺辱,御合心里很不是滋味,“闵疆,本座让你思过,看来罚得不够。”他一擡手,束缚在闵疆四肢的玄铁链骤然收紧,将闵疆紧紧钉在了墙上。
闵疆挣扎着手腕,他越动,玄铁链越紧,钻心的疼痛从四肢袭遍全身,“啊!”
夙夜见了连忙拽着御合的袖子,“太子殿下……殿下,我求你,我替他受罚,你放过闵疆好不好,他是我沁姐姐的孩子……太子殿下……”急切之中,他双手撑在地上竟然准备磕头求情。
御合伸手就托住了他的脸颊,“谁的过谁担责,他的错与你何干?”
闵疆忍着疼痛,冲着夙夜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在这里假惺惺地做什麽?你早干嘛去了?我母亲死的时候你不在,我舅舅被贬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做戏给谁看呐?你他妈就是一个……”
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了,擡眼对上了这位刚渡劫归来的太子殿下,就见他面露愠色,一双阴骘的眼瞥了自己一眼後就落在了怀里的灵主身上。
夙夜被闵疆的话激得浑身没了力气,只是一个劲地拽着御合的衣袖,哭着道:“我求你,不要罚闵疆,万般罪责,我替他顶着。”
御合看着他右手虎口上的伤口,默默握住了他的手,“天兵和冥界正在清理北海一带罹难凡人魂魄,北海怨气还未散去,海啸乃时不时发生,本座要亲自前往一趟,等回来後再来具体给闵疆定罪,夙夜,这件事谁来求情都没有用,岷江疏忽职守在先,他身为北海少主,未能担起重任,若是就此放过,也是一种放纵,神界氏族神界又如何看待公允二字?”
“阿合……不对,太子殿下,这样,我去,我是灵主,我去北海镇压怨气,你刚渡劫归来,亲自前往只怕损耗灵蕴……”夙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看着被钉在墙上的闵疆,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牧沁的模样,当下只觉得痛苦万分,“太子殿下,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再也不会跟你对着来了,我以後见到你都会客客气气的,我发誓我不会给大司命给太子殿下再添任何麻烦……”
他哭得五官都要皱在了一起,漂亮的眉毛紧紧拧着,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御合的心脏紧接着就漏掉了半拍,他看着夙夜这张脸,脑海里不自觉地就将他的脸和宋煜庭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宋煜庭哭起来的时候,也是这般。
一直到夙夜哭得喘不过气来,御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哭了。”
夙夜听了,立马破涕为笑,他站起身拽着御合就要走,又回过头来看着闵疆,“殿下,能不能先把闵疆的……”
御合一擡手,闵疆身上的玄铁锁就松了一些,他拉着夙夜的手就跨出了牢门,接着夙夜就听到了闵疆在背後破口大骂的声音,回荡在幽幽的走道里。
一出天牢,夙夜就着急忙慌地准备前往天宫正门,“太子殿下,宴席还没结束,你还是先回沧澜台吧……”
御合道:“你准备一个人去北海?”
“嗯。”夙夜擡脚就是要走,身子却是被御合紧紧拖住纹丝不动,“太子殿下,这件事早处理早安心……”
五色鸟遁现,御合搂着夙夜的腰跃身而上,“你一个人去,只会把自己搭上。”
在牢房里,御合清楚地看到,夙夜被闵疆咬过的伤口久久不能没有自愈的迹象,这说明他体内的灵力已经低得不能在低,这样低微的灵力又如何能去镇压北海怨气?可若是不让他去,只怕也拦不住。
御合坐在夙夜的身侧,见他一直紧皱着眉头,忍不住擡手想要抚平,夙夜回过神来,身子微微後倾,避开了御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