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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The Rusted Star(第1页)

第43章TheRustedStar

温哥华的雪下得很大很大,鹅毛般的雪片砸在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白。林坤坐在空荡的别墅里,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火光映着他灰败的脸。

电视屏幕亮着,曼谷的新闻播报声隔着遥远的时差飘过来,带着一种不真切的嘈杂——“林氏集团今日完成股权交割,正式易主墨氏控股。据悉,墨氏已于日前收购佤邦17%的矿业股份,此举或将重塑东南亚格局…”

林坤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新闻标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指腹薄茧蹭过冰凉的木面,像在徒劳地对抗着什麽。

突然,“笃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林坤起身开门,接过快递员递来的包裹,转身回到屋内拆开。

那是个没有署名的牛皮纸袋,拆开时还带着室外的寒气,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照片——那是林薇漂在曼谷湾水域里,最後保持完整的模样。

她的长发如海藻缠上苍白脖颈,右手腕上的石膏已经碎裂,露出青紫色的皮肤,全身布满铁鈎虐杀的痕迹。

锁骨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外翻,暗红血痂勾着拖拽纹路,手臂和腰侧缠着狰狞的伤痕,後颈被长发遮着的地方,还露着铁鈎穿透皮肉的孔洞。

最让林坤感到窒息的,是林薇的眼睛。

那双总追着他笑丶亮得像星子的眼,此刻空洞圆睁,像在无声质问:为什麽没来救我?

林坤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照片从指缝滑落,他猛地捂住胸口,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喉咙里挤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想起林薇小时候被猫抓伤都会哭着扑进他怀里,可现在…那些铁鈎撕扯皮肉时,她该有多疼?

他知道是谁寄的,也知道为什麽偏偏选在今天。壁炉上方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今天,是林薇20岁的生日。

墨骁寒要的从不是他的命。

林坤跪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这才是墨骁寒真正的报复——不是死亡,而是让他活着,日复一日地咀嚼着这份绝望,馀生每一个夜晚,耳边都会回荡女儿的哭喊。

窗外,雪落无声,仿佛要将这座别墅连同里面的绝望一起埋进永恒的寒冬。

而此时的曼谷,却是另一番景象。

湿热的风正卷着鸡蛋花的香气,穿过墨骁寒的庄园。阳光透过凤凰木的枝叶,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织出金箔般的光斑。

阮星晨蜷在花园的秋千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翻开的书。风卷着鸡蛋花落在书页间,她擡手去拂时,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了闪。

墨骁寒从身後走来时,西装外套还带着热带午後的热气。他没有说话,只是弯腰将她连人带书一起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阮星晨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鼻尖萦绕着苦艾混着淡淡血腥的气息——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是硝烟散尽後的馀温,是只有她能读懂的安心。

她忽然仰起头,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像只撒娇的小猫。墨骁寒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没有急切的掠夺,没有强势的占有,只是温柔地辗转厮磨,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直到她呼吸微乱,唇瓣泛出浅红,他才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该去治疗室了。”

阮星晨摇摇头,把脸埋进他颈窝,发丝蹭过他的下颌线:“再抱会儿,闻着你的味道才安心。”

阳光穿过三角梅的花架,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晃动的暖影。他指尖轻轻划着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金属的凉意混着他掌心的温度,和那苦艾与血腥交织的气息缠在一起,成了此刻最安稳的刻度。

远处的监控镜头默默记录下这一幕,治疗室的终端屏幕上,克莱恩教授看着画面,在评估表上写下:“创伤应激反应显着缓解,对特定气息形成正向依赖。”

庄园治疗室内,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薰衣草混合的舒缓香气。

阮星晨半靠在墨骁寒的怀里,她的头枕着他的肩,左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膝头,无名指的戒指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墨骁寒的右手稳稳覆在她手背上,将那枚戒指连同她的手一起圈在掌心。

“信任重建阶段已经完成。”克莱恩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接下来要巩固这种安全感。”

阮星晨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点闷:“不是直面拍卖场吗?”

“还不到时候。”教授打开平板,调出一组脑部扫描图,“你的海马体仍有异常放电,现在接触高强度刺激,很可能导致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

墨骁寒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低沉:“替代方案?”

“情感锚点强化。”教授调出一段视频,“核心是让她反复确认——你是她绝对安全的来源。”

屏幕上,是酒会那天的监控,墨骁寒被几位女士围拢,有人伸手想碰他的领带,他侧身避开的瞬间,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另一位递来的香槟被他用眼神逼退,对方指尖僵在半空,脸色发白。整段视频里,他始终带着疏离的气场,没有丝毫迁就。

“每次治疗前,观看这类画面。”教授将画面定格在他转身离场的背影上,“重点是让她看清:你对外人的边界感,和对她的不同,都是本能。”她擡眼看向墨骁寒,语气平静却精准,“这种‘只对她例外’的特殊性,就是安全感的锚点。”

末了,教授合上平板,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身体记住的信任,往往比大脑更顽固。”

那夜,阮星晨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她梦见闺蜜笑着递来那杯加了料的果汁,转身时接过钞票的手,指甲上的蜜桃色甲油刺得她眼疼,恍惚间又回到那个被当作展品的拍卖台。

“别回头。”成年的墨骁寒突然从背後捂住她眼睛,挡住了周遭所有嘈杂——拍卖台的竞价声丶铁链拖地的钝响,都被隔绝在他掌心之外。

“为什麽?”她的声音在梦里发飘。

“因为…”他的呼吸烫在她耳畔,混着点执掌生杀的冷硬决绝,“那些脏东西,我来杀就好。”

阮星晨猛地惊醒,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浸得发黏,墨骁寒的指尖正轻轻擦过她的额头,带着安抚的温度。

“又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散残梦,黑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映着她的影子。

阮星晨摇了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这里…跳得很快。”她轻声说。

不是恐惧。

是某种更炽热的丶近乎战栗的归属感。

次日清晨,克莱恩教授看着监测仪器上趋于平稳的脑电波曲线,在诊疗记录上写下:“当患者开始主动寻求施暴者的安抚,意味着创伤联结已转化为病态依赖——杏仁核的恐惧反应被多巴胺分泌覆盖,这种‘安全错觉’恰好能抵御外部刺激。”

她顿了顿,笔尖在纸面停顿片刻,又添上一句:“但谁在乎呢?这该死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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