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点唇瓣,“这里?”
缓缓移到锁骨,“这里?”
“还是这里……”
随着镜头往下,纤细指尖划过贴身的训练服。
像是会施法术的魔女,她手指所到之处,一切束缚都被剥去,在黎星言眼中还原出最本真的样态。
“看你这副模样……”
见他脸上染上不自然的潮红,素来清亮的眼眸也变得迷蒙,云媞收手,不怀好意地指向镜头,“好吧,摸摸可怜的小狗吧。”
黎星言闷哼一声,也跟着喃喃道:“媞媞主人,摸摸黎小狗吧。”
“不过我最近教训量大,指腹长了好多厚厚的手茧,摸上去可能不太舒服,”引诱一般,云媞压低声音,认真问道,“可以吗?”
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晃动,仿佛穿透屏幕,顺着镜头触到黎星言肌肤上,蜿蜒而下。
如同雨林粗糙的藤蔓缠绕初绽的花茎,那种微妙的刺痛与依附感,预示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态之间的试探与交融。
也像雪山裸露在外的风蚀岩层,粗粝纹路在新雪上的每一次碾磨,都能诱发冰层深处最隐秘的回响。
更像金合欢树茎杆的韧皮,深深浅浅的沟壑深埋于沃土,散发出地心的燥热。
想象覆着厚茧的指腹用力碾过顶端。
电流般窜动的丶带着颗粒感的酥麻,沿着神经末梢,一路蔓延,在暗涌的潮汐间擦出细小的火星与低吟。
顶着那张漂亮脸蛋做起快慰的事儿,也丝毫不见污浊腥秽,反而像一部文艺情爱片,晦涩丶潮湿而轻盈。
云媞默默欣赏片刻,心也跟着痒起来,“看来小狗很喜欢这种游戏?”
“嗯……喜欢。”
黎星言意犹未尽地慵懒靠坐在床头,湿漉漉的眸子里透出发现新大陆的惊奇,“很喜欢媞媞主人这样调。教小狗!”
云媞正欲说话,没戴蓝牙耳机的左耳骤然听到一丝细响。
紧接着是刻意压低的脚步,很快,那道窸窣声越靠越近,几乎抵在更衣间的门板。
垂眸,光洁的地板上浮出外面晃动的阴影。
一门之隔,有人正在偷听。
“难道媞媞没有动情吗?”黎星言眼巴巴戳了戳屏幕,“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云媞淡然收回视线,“那你会做什麽?”
他害羞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眼底却很强势,“检查你……现在有没有湿。”
“没有。”
“骗人。”黎星言歪着脑袋,笑得格外勾人,“那我就把你舔湿。”
云媞笑出声,站起身,靠在门旁,“这麽喜欢舔人,还真是小狗啊,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汪!”
“不是这种叫,”云媞眨了眨眼,“是在床上的那种。”
门外一声踉跄,兵荒马乱。
伴着耳机里缠绵旖旎的轻哼,云媞径直拉开门。
一道身影慌乱逃窜,不过数秒,又镇定下来。
陈祉希站在柜格前,背朝云媞,佯装无事发生。
如果她的耳根连着脖颈,不那麽红的话。
“媞媞?怎麽了?”黎星言察觉到异常,还未完全褪去的情欲中扯出一抹紧张。
“没事儿,有个女孩对成人话题很感兴趣,”云媞直直盯着陈祉希的背影,“躲在门後偷学呢。”
“谁偷学啊!谁对你们这种事感兴趣啊!”陈祉希倏地转身,面红耳赤地反驳,“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云媞淡淡瞟了她一眼,垂眸轻声对黎星言说:“等会儿再聊。”
说罢,她径直挂断电话,摘下一只耳机,不紧不慢地笑看陈祉希,“那你承认自己躲在门後咯。”
“我丶我没有!”
陈祉希显然是不太会撒谎的单纯女孩,她不敢直视云媞的眼睛,躲闪着含混其词,“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更衣室,你这麽大声说那种不堪入耳的事情,就不怕别人听到说闲话吗?”
“很大声?”云媞疑惑偏头,“既然大声的话,你还需要躲在更衣间门後偷听吗?”
“还有,谁说闲话,你吗?毕竟这里只有你偷听到了,你可千万要守口如瓶啊。”
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陈祉希脖子一梗,小声嘟囔:“我才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