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晋光知道那日她见过荣王真面目,而荣王先前失手两次,在今後定然还会反扑。
他简单将派遣了几个暗卫在她身边护佑安全的事儿说了,末了又紧张地补充:“他们都是我一手调教起来的亲兵,做事有分寸,不会对你无礼的。”
他用心待她,乌静寻自然感受得到。
只是他说起派遣了暗卫守在她身边,乌静寻脑海中却在想,上一回裴淮光喝醉酒出现在她院子里这样的事儿,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了?
嗯,最好不要。
乌静寻的眼光落在他腰间垂着的平安佩上。
裴晋光腰腹发紧,他有些不自在,若是静寻知道他这几日都戴着她亲手雕琢的平安佩上值,是高兴多一些,还是羞赧多一些?
冰冷如凉玉一般的手上覆上一层温热。
乌静寻有些讶然地擡起眉眼,看见裴晋光十分认真地望着自己,声音坚定而柔和:“再过两月便是我们的婚期,我会保护好你的,你不要怕。”高高兴兴地准备当新娘子就好了。
他以为她刚刚的异样是因为当日的事还在後怕。
乌静寻忍耐着陡然肌肤相触的不适,轻轻点了点头。
再望去,他的耳朵竟也红透了。
乌静寻莞尔,看起来,总归不是她一人在为即将到来的婚事紧张。
这桩婚事,好像对她来说,也不是全然不知走向的一团乌云了,好像也有了一点点,可以期待的地方。
见她笑了,虽不知为何,但裴晋光觉得很高兴。
这一高兴,就打包了许多糕点回去。
裴淮光自然是分得了一大堆。
他反射性地抵触这些糕点,裴晋光为何会那般高兴,多半是和乌静寻有关。
果不其然,听说二公子一口糕点没吃又跑去马厩给马梳毛了,裴晋光施施然过去,笑道:“那松子糕你嫂嫂尝着不错,我才买了好几份儿回来,二郎不尝尝吗?”
他没猜错,裴晋光送过来的糕点,是他的战利品,也是他对自己这个输者的怜悯与嘲讽。
裴淮光丢下梳子,被梳得正舒服的白马见狗比主人又中途落跑,气得仰天长啸。
“二郎,不要再去纠缠她。”裴晋光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伤人,多让输者觉得耻辱。
裴淮光回头,露出一张阴沉而俊美的脸庞。
“输了就是输了,你的人生还有很久,别让自己输在执念上。”
裴淮光不明白他为什麽执着于将自己那点念头归于执念。
他心里隐隐的念头像是春日猛虎,声势大得几乎想要冲破他的胸膛。
他头一次坦诚于自己的心。
那些难受丶酸涩丶嫉妒丶暗暗的满足……
是因为“不是执念。”
裴淮光对上兄长冷沉的眼神,微笑:“我喜欢她。”
不是猎者对猎物的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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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日份日记小剧场——
乌般般:好可怕,般般要努力变强(回去苦读医书并定制了一套银针防身
裴大:鼓起勇气摸到手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是不後悔
裴二: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糙,我被打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