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芳黝黑的后颈暴起青筋,那双曾为我批改作业的手,此刻正痉挛般揉捏着母亲裹在透肉黑丝里的大腿根,昂贵的丝袜出近乎撕裂的细响。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童年时她哄我睡觉哼的歌谣,此刻化作毒液灌进耳膜。
望远镜的目镜被我攥出裂痕,视野里那片紧贴的唇瓣间,溢出一丝晶亮的银线,在夕阳下闪动如垂死蜻蜓的翅膀。
更致命的是母亲闭眼时颤抖的睫毛——那种全然的沉浸,是她扮演副市长夫人半年多来都未曾泄露的破绽。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冻结成冰坨。
母亲法律上的丈夫,我该愤怒于妻子当众出轨;作为她生物学上的儿子,我该憎恶母亲投入仇敌怀抱;可作为权力祭坛的共谋者,我竟从这幕禁忌交缠中读出了献祭的悲壮——她的舌尖在他口腔翻搅的姿态,像极了昨夜为我整理市长竞选演讲稿时,用红笔圈画重点的精准。
那些我们共同埋葬在蓼花坪的尸骨,此刻正借由这个吻从地底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撕扯着我价值八万块的阿玛尼西装前襟。
母亲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忽然贴着李伟芳的耳垂呢喃,染着血渍的唇弯出罂粟般的笑。
“你要当着副市长的面…强奸市长夫人吗?”
李伟芳没有回应,只是从喉咙里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猛地拽住母亲手腕,铂金手链的锁扣深深勒进她雪白皮肉。
望远镜视野突然蒙上雾气,我这才现自己咬破了嘴唇。
血腥味中,母亲另一只手的动作却清晰如刀——她染着豆沙色甲油的手指缓缓解开西装外套纽扣,蕾丝内衬包裹的乳沟在晨光中幽深如渊。
李伟芳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撞见母亲浑身湿透地走出村支书家院门时一样。
这个动作就像咒语唤醒了恶魔。
李伟芳猛地撕开她西装前襟!
蕾丝内衣的黑色蛛网下,饱满雪色巨乳的弧线在暮色中惊心动魄地贲张——而那道横贯左胸的旧疤正如蜈蚣在丝缎肌肤上蠕动。
他颤抖的指尖抚过伤疤,突然像朝圣者俯身,将滚烫的吻印在狰狞的肉痕上。
这个动作让母亲出幼猫般的呜咽,绷紧的腰肢倏然酥软,涂着丹蔻的手指却更凶狠地插进他头里,将他的脸死死按在自己胸脯上。
远处市政厅的钟声当当作响,惊飞芦苇丛中的白鹭,而副市长夫人的珍珠乳贴正黏在旧日学生的裤脚,随他痉挛的腿抖落进腥臭的河泥。
我有些郁闷的缩回帕萨特方向盘后,不经意间,按响了车上的喇叭,母亲的高跟鞋钉在原地。
她没回头,但裹着黑丝的脚踝微微侧转——鞋尖精准指向我藏身的榕树阴影,像雷达锁定目标的红点。
“江老师…有人………要不还是………”
李伟芳佝偻的脊背在晨雾中绷直,枯枝般的手正要指向我的方向。
“嘘——”
母亲突然擒住他手腕。
意大利绉绸袖口下滑,露出她小臂内侧一道蜈蚣状旧疤。
她拽着李伟芳踉跄转身时,包臀裙裂帛处的蕾丝网纹擦过对方洗得白的工装裤,出丝绸撕裂败絮的细响。
“跟我上车。”这声命令裹着市政厅新闻言人的金属腔调,是副市长夫人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斩截。
奥迪a8L车门弹开的嗡鸣惊飞芦苇丛里的水鸟。
很快,奥迪a8L的后车门像巨兽吞咽猎物般无声闭合。
我瘫在帕萨特驾驶座上,指甲深深抠进方向盘真皮包裹层,留下五道月牙形的凹痕。
挡风玻璃外,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窗迅爬满细密水雾——盛夏的溽热空气,与车内陡然升腾的体温在玻璃上厮杀出浑浊的疆界。
我贴着烫的望远镜继续窥视,透过三指宽的车膜缝隙,看见母亲将副驾驶座椅放平成床。
李伟芳精瘦的脊背弓成虾米,长满老茧的手掌正撕扯那条黑色蕾丝包臀裙侧边的隐形拉链。
“滋啦——”
布料绽裂声刺穿密闭车厢。
母亲饱满如蜜桃的臀肉瞬间挣脱束缚,在皮革座椅上压出两团雪白光晕。
她仰头出压抑的呻吟,36F的胸脯在蕾丝胸衣里惊涛骇浪般起伏,暗红色乳晕边缘从半杯罩里溢出来,像两枚熟透的浆果即将爆裂。
李伟芳的牙齿深深陷进果肉里,在雪峰上留下紫红斑痕。
水雾深处,两具肢体轮廓如溺水的蛇般交缠扭动。
母亲那身墨黑职业套裙的肩线率先崩塌,意大利绉绸面料顺着车窗滑出流畅的弧光,紧接着是李伟芳瘦削的脊背剪影压上来,嶙峋如蓼花坪山野间的枯枝。
一道蕾丝镶边的黑影(那是她今晨亲手抚平的裙摆)被粗暴撩至腰际,裹着透肉黑丝的大腿猛然弓起,饱满腿腹肌理在丝袜下绷紧如拉满的弓弦——这画面刺得我眼球灼痛,却像被钉死在座椅上般无法移开视线。
我能清楚的看见,母亲跨坐在李伟芳痉挛的小腹上仰起头,任夜风吹散盘。
汗湿的黑色西装外套滑落腰际,蕾丝胸罩肩带垂落在她臂弯晃荡如绞索。
当朝阳过她身体时,她竟抬起脚尖勾起那件象征权力的外套,朝着探头——也朝着我的方向——挥动着做了个行刑般的告别礼。
减震弹簧的呻吟与黑丝袜勾破的裂帛声共振,车身在泥岸边颠出濒死的韵律。
后视镜里母亲涂着正红色口唇的嘴正张成黑洞,可涌出的却不是声音,而是她扯下李伟芳皮带勒紧自己脖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