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新婚礼物我也没什麽好送的,他俩喜欢就行。
姐姐是真的美,婚纱长长的拖尾,几个花童在一旁撒花,段云天又哭又笑,搞得我真想打他。这麽个难看的表情录出像来得什麽样啊?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所有的宾客为他们热烈鼓掌,祝福这对新人,祝福他们从此幸福美满,万事顺意,早生贵子。
新娘的捧花没有直接扔,而是直接递给了她的闺蜜,她说:“我希望你幸福。”
段云天对我眨眨眼,我知道这也是他想对我说的话。
宴席的时候我跟谢遥坐在一块,我悄悄地跟他说话,“以後他俩生孩子,我抱过来,咱俩也能玩。”
谁知道谢遥的重点根本不在这,“拐卖儿童是要犯法的,我不想为你做辩护。”
我在桌子下揪住他的衣服,“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很喜欢小孩?”
“倒也不是,我只喜欢玩别人的小孩。谁知道要是自己生个小孩得多麻烦,万一碰到那种又哭又闹的,像扔了的心都有。”
“你说,我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太不听话所以被扔掉了?”
谢遥牵住我的手,“当然不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听话的小孩。”
什麽嘛,我小时候你都没见过。
我松开他的手,“快点吃饭,你牵着我我吃不了了。”
段云天跟姐姐选的菜还不错,量大味好。这麽多年来终于能在宴席上吃饱一次了。
中途段云天和姐姐来我们桌上敬酒,喝那麽多桌,我真怕他醉了,结果他笑着悄咪咪地说,“都是水。”
还算聪明,不过看那样笑得也醉了。
他俩婚礼完之後要去度蜜月,说要游遍国内的所有城市。
谢遥继续回去上班,我偶尔接个电影配乐的工作。一日三餐还是谢遥做,偶尔无聊了我俩在家里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什麽的。
“喂,小梨啊,这段时间怎麽样啊?”我妈还是偶尔地给我打个电话。
“挺好的,也就那样呗。反正不愁吃喝了,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再吃。”
“别老往家里打钱,我跟你爸的钱都够。”
“啊呀,当时家里那麽紧张,你们还给我塞了三千块钱。再说了,儿子赚钱不就是给老子花的吗?”
我妈停顿了几秒,“三千?我当时就给你放了两千五啊?”
不对啊,明明就是三千块,我一张一张地数,数了三遍,不可能记错。那还有五百块呢?
“啊,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随意聊了两句,我就挂掉了电话。
晚上谢遥下班,在厨房里做饭。我从後边抱着他,时不时戳戳他的腹肌。
他也没怪我捣乱,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
“我从长璟来燕京的时候,你当时,给我塞了多少钱?”
他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後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西蓝花,“没有啊,我那个时候哪有钱?”
我咬上他的後脖颈,“别狡辩,那五百块是不是你放的?”
他叹了口气,最後还是承认了。
“你哪来那麽多钱给我?”
他把菜盛出来放到餐桌上,“都是我的零花钱,一点点攒的,也没多少。”
没多少?那个时候的五百块,你告诉我没多少?
他抱了抱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得那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