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代喝了?!”简凡贼得没边儿了,问,“我们洋喊你代了吗?”
陈述视线稳稳当当落在向嘉洋脸上,视线交接时,他手里拿着酒杯,问:“好。那你要不要?”
向嘉洋耳朵一下有点热。心跳也有点快。
几秒钟时间他想了很多,强行先压下去了。
他看向周围:“他喝了,我就可以不用脱吗?”
周围人点头:“规则是这样,差不多。”
向嘉洋又问:“里面是啤的还是白的?”
陈述说:“白的。”
向嘉洋转头:“那可以让他换成啤的吗?”
姚小川猛地缩腮憋笑:“那不行。英雄只能喝烈酒。”
向嘉洋弯腰和姚小川说悄悄话:“陈老板酒量怎么样?”
“你放心吧,好得很。地下室满柜子都是洋酒,一杯白的而已,根本难不倒他。你不用心疼。”
“不行,我心疼着呢。”向嘉洋嘀咕。
“你就让他代了吧,陈老板一般不跟我们喝酒呢,你看不出来吗,桌上都没人敢敬他。”
向嘉洋点头,“好。”
再推脱反而拂面子。
陈述喝完坐下,和旁边人又说了些什么。
向嘉洋被姚小川拉着坐下,姚小川激动得疯狂在桌底下给向嘉洋打手势。
其实向嘉洋自己也很激动,只是他不显山不露水,唯一的破绽是耳垂的坨色。
接下来玩了两圈游戏,向嘉洋都不太在线。
他思绪早已飞出体外。
向嘉洋有好几次想趁着大家没注意,拿手机发个信息问问陈述,为什么好端端地代罚。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游戏又进行了几圈,一帮人都有些累,出去抽烟的抽烟,上厕所的上厕所,说是等会儿再来。向嘉洋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过了会儿,顶部弹出来聊天消息。
陈述:出来。
向嘉洋心跳骤停,冷汗都快冒出来。
陈述:走廊尽头,我等你。
“我出去一下。”向嘉洋和姚小川打了声招呼。
“行啊。”姚小川挥挥手。
绕开座位,向嘉洋拉开包厢门。外面空气清新,他呼吸了两口,做了点心理建设,像被长辈抓到干坏事般,步伐缓慢地挪到走廊尽头。
陈述站在窗边,手搭在栏杆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在一起,背影看上去很冷,让人觉得他难以接近。
风铃岛的仲夏夜空有星星。
听到脚步,陈述回头。
向嘉洋立刻立正站好了,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事,陈老板。”他问。
陈述靠在窗边,说:“你昨天没给我拍照片。”
“我忘记了。”向嘉洋解释,“回家以后就睡着了。这个伤快好了,陈老板,我每天都用药的。”
“别的伤呢?”陈述问。
向嘉洋没说话,就干站着,眨眼频率快了些,看得出他内心没表面那么平静。
陈述倒是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没有身份或立场去教导什么。
说多了小孩儿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