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不愿意。”许暮鼻尖一酸,转身用力眨了下眼。
某人顺势靠近,脑袋搭在他的肩窝。许大少心嫌体正直,暗暗嘀咕:哪有人不求婚想白嫖老婆。
池欲隔衣服揉他的腹部,温声道:“小肚小肚,告诉我为什麽又不高兴了?”
许暮忍俊不禁,拍开那只在肚子上戳戳点点的手。恰好视线里一个小脑袋拱开推拉门,他抱起木木走出厨房,借机故意不搭理人了。
池欲跟着出来,又是盛饭又是舀汤,再送到少爷嘴边,献殷勤为博老婆一笑。
猫儿子冷眼看着面前的双标行为,昂首龇牙叫了一声,随即脑袋被它亲爹毫不留情地按下。
“我不久前才喂的,它这是又饿了吗?”许大少说完张口,接下白瓷勺里的半颗肉丸。
桌面的碗碟是他们一起挑选的,准确来说,是他主导购置。因为某人的审美好像只限于他,在其他方面完全死绝了。
他想到对方拿起一个死亡芭比粉颜色,底部印有大花朵的盘子,一脸认真地问他好不好看,就有种心梗的感觉。
“没事,不用管,爱耍脾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对于亲爹的犀利点评,木木再次扬起脑袋,似乎听懂了,低低地喵呜一声,躲进人怀里。
许暮眼眸一弯,赶紧给猫儿子顺毛,“受委屈了嗷,咱们不跟他一般计较。”
说完擡眼,正对上池欲的笑容,他忍不住说:“其实它挺像我。”
紧接着,对方顶着一脸‘你终于发现了’的表情打了个响指。
好欠揍,好在可爱儿子随爸不随爹。
过于平静的日子总是给人一种流逝得特别快的错觉,不过是吃饭丶睡觉丶偶尔再调个情,一整天就晃晃悠悠过去了。
日东升西落,光影在公寓独占一片天地,看着它从床铺慢慢溜出窗台,卷起浅蓝色的天幕,其下更浓的色彩便显露出来。
许暮喜欢的时刻有很多,像现在他们坐在一起办公便是其中之一。
池欲以集团的名义承接了荷村农産品销售的基本业务,包括组织旅游大巴等,至少最不济,集团还能给村民分红兜底。
眼下他既需要拉新投资,又需要维系荷村商户,外人皆称他为商业新贵,但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听说他需要商业设计约稿,许大少眨着眼睛:快看我,我擅长!
等男朋友叽里咕噜说完要求後,他昂首挺胸,提笔忘情,一秒开啓沉浸式绘画。
然而艺术家需要灵感缪斯如同鱼需要水,窗外夜幕降临,许暮用触控笔敲着脑袋,当时揽活有多快,现在脑细胞就死多少。
仗着身份特殊,他决定骚扰甲方来获取灵感。
也不知道对方偷练了哪个门派的功夫,他就差坐上甲方大腿激情献吻了,人家就是一眼不看他。
要不献一个试试?
于是他又盯上了池欲的嘴唇,看着红润软软的,总觉得会很好亲……真是要疯了!
意识到自己盯得失神,许大少腾地起身,在书房散起步来,顺带做了套广播体操。
许暮啊许暮!怎麽那麽怂呢?
难不成强吻上去他还能推开吗?就算推开,亲到了也不吃亏啊!
他表面俨然一副镇定严肃的正人君子模样,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快要泛滥肌肤导致水肿了。
不知不觉他又回到原地,还没挨上椅子,手臂猛地被人一拉,屁股成功换了个方向坐在紧实但有弹性的大腿上。
和带着玩味笑容的甲方一对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顿时无处遁形。
许暮霸道地推开那张脸,起反应是人之常情,要怪就怪这人不要脸。
拒绝内耗他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