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收回的手掌心传来软乎乎的触感,池欲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转回了脸,密密亲着那块皮肤,末了又侧脸蹭蹭。
一定是邪修!少爷颇为震惊地想。
他问:“你跟谁学的勾引人的把戏?”
池欲眼尾下压,语调淡淡地答非所问,“你不喜欢吗?”
许大少哑口无言……倒也不是不喜欢。
顷刻间,嘴还没张开,某人比肚子里的蛔虫还要灵通地了然一笑,“喜欢就好,跟咱儿子学的。”
木木是只黏人的小猫,基本上他们在哪待着,它就叼着小玩具跟过来,也不闹,在墙边自己玩。
此时远远地看他们,叫了两声仿佛在呼应支持它爹。
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对方就这麽抱着他继续办公,外面的天色黑漆漆一片,玻璃窗映着他们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安静柔和得有种不真实感,好像一切只是他的一场美梦。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上午的遭遇,诡异的不安莫名地升起,他看着窗户上的池欲,最终还是没有倾诉这种不安。
直至夜深人静,池欲均匀的呼吸喷在耳边,许暮盯着天花板,告诉自己:只是大惊小怪多想罢了,没必要给池欲徒增烦恼,只有更强大更优秀,才能够和对方并肩。
……
在老许同志的威逼利诱下,许大少终于准备纡尊降贵地回自己家住,其实主要原因还是这刚好顺了他的意。
正愁没有理由脱身回家干大事,老许同志登场了。
许暮捧着面前人有些阴郁的脸,安慰道:“没关系宝贝,过几天我就回村,你先走一步。”
“嗯,想回来就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池欲无奈一笑。
少爷连连点头,前脚目送人离开,後脚他就开车飞驰回家。
“爸!我回来啦!”钥匙圈在他指间叮铃作响,一副混不吝的派头。
许庆阳刚吃下降压药,看见他又喜又恼,最後转化成一句疑问,“别人家是有什麽宝贝吗?你就这麽喜欢?”
啧啧,老许同志真是料事如神。
许暮眉眼弯弯说瞎话,“他家的猫会後空翻。”
对方自然是不相信,但碍不住他的嬉皮笑脸,以及说完就跑,丝毫不给继续探查的机会。
许庆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都是男生,多多相处也没什麽关系,但也太亲密了些。
罢了,老许望了眼哼着小曲的儿子。池欲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和他来往总是百利而无一害。
许暮将自己锁在画室整整两天,期间只偶尔出来喝水吃饭,好在每次都喜气洋洋,要不然医生又得大驾光临了。
赶在这天傍晚之前,他再次下乡。
小村庄一派安静祥和,鸳鸯泉水沿路汩汩流淌,农田里的新稻冒头摇曳,满目绿色重温了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荷塘中弯月倒影,如果有活跃的鱼儿卷尾摆动,涟漪泛起,弯月也跟着翻滚波浪。
池欲和林叔去邻村卖水果,如他所愿还没回来。
星星开始崭露头角之际,许大少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手叉腰,眼里满是得意。
窗户闪过一抹车灯,他赶紧关灯关门出去。
“叔!”
“小暮回来了,阿婆天天念叨想你,今天她得高兴了!”林叔浅抱他一下,笑着进了後厨。
堂前的灯泡换了新,把人的眼睛衬得亮晶晶。
“男朋友,我们也抱一下?”
“我身上脏。”池欲点他的脑袋,後退步离远了些,“怎麽不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