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少食指摆动,“不了,我家小池在等我。”
“啧,瞧你这恋爱的酸臭味。”口哨声戛然而止,只见对方煞有介事地挥手,仿佛真闻到什麽气味,“还没嫁入门呢,喊得那麽亲切。”
“我家小池。”何厦模仿他的语调说。
“小厦厦,你也找打?”许大少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
他後知後觉又补充道:“什麽嫁入门,怎麽着也是他嫁给我好吗?”
突然间,对方靠墙的身体站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他,“你是上面的?”
说完,他自顾自地拍拍许暮的肩膀,点点头,顿时有一种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出人头地的感觉。
许大少反应过来时没吭声,公然讨论谁上谁下的行为有违他的薄脸皮人设,索性闭口不言。
心里却暗暗反驳:纯属是刻板印象。
片刻後,何厦收起笑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怎麽了?”
对方浅笑,“唐琨有一句话我挺认同的。”
许暮皱眉,还没等他问出口,何厦继续说:“说好的直男怎麽谈恋爱了。”
话落,对方以五十米冲刺速度逃跑,待到安全区域後,遥遥向他挥手,喊道:“木鱼长长久久,一直幸福!”
许暮一愣,笑出声。
好兄弟不愧是他的榜三大哥,粉丝团口号倒是脱口而出。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蔽下忽明忽暗。须臾,晚风吹过,将整个月亮暴露出来,进而月色明朗,轻风可人。
保时捷稳稳当当地停在地下车库,许大少下车,钥匙圈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端,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进这层公寓他已经熟练自如地可以蒙眼前行。指纹解锁一进门,白灼虾的香气直扑鼻腔。
“太香了。”许暮循着香味进了厨房,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池欲闻声轻笑,梨涡浅绽。
许暮仰着脑袋扑过去,顺嘴啄了两下,说:“我家小池真招人稀罕。”
许暮一撒娇抱上他就像没了骨头,软绵绵地挂人身上。
“在外面干什麽坏事了?”池欲搂着他的腰,把人顺直。
然而,矜贵小少爷不仅转移话题,双手还越发肆无忌惮地缠上他的脖子献吻,试图转移注意力。
偏偏亲得又浅又密,隔靴搔痒的感觉真是要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池欲尚存理智地想。
厨房温热,许暮仰头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似乎也沾染了氤氲水汽,在照明灯下闪着微光。
少爷保持这个姿势有些累,察觉到对方大概被亲木了,久久没有反应。
如此便正合他心意。
许暮忍不住想: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他都这麽主动了,池欲不能再追究他打架吧?
于是,他一边眨巴着眼睛观察对方的表情,一边稍稍将唇瓣移开。
猝不及防间,池欲的虎口带着力度扼住下颌,将他的脸偏向一侧。
许暮眼里闪过一刹的惊讶,身体却极其温顺地配合这突如其来的掌控。
池欲盯着那片皮肤,俯首吻了上去。
“池欲,别亲那里。”许暮眯眼,腿像是一瞬间被抽光了力气,当真是支撑不住。
“嗯。”池欲答应得极快,单音节从喉咙里发出,有种莫名的蛊惑。一如很多私密时刻,只答应,不停下。
许暮腰软腿软,对方明显是故意幼稚地学他,浅浅亲着颈侧。控制下颌的手甚至饶有兴致地用两根手指尖,轻夹摩挲着他的耳垂。
太犯规了!
……
池欲对时间把控精准,两人分开时,电炖锅刚好“叮”地一声。
许暮看着他替自己整理衣服,然後若无其事地开锅舀汤,笑意漾在眼里久久不去。
“你修的哪门功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许大少坐在饭厅,看着他的背影说。
池欲收拾碗筷走出来,轻笑,“我可以选抗拒吗?”
许暮合理怀疑对方在耍流氓,无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