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被他桎梏在怀,胸口的白衬衣已经染上了他的鲜血,他却全然不顾。
剧烈震动的心脏,有力地敲击她的心房,传递至整个身子,酥麻酸软到要瘫痪。
他突显的喉结在她眼皮上方,随着说话节奏不断翻滚,带着力量,几乎能够破土而出。
遒劲手臂和脖颈间的青筋虬结,整个人血腥味浓郁,蕴藏的力量随时会爆发。
他宛如一头睡醒的雄狮,红了眼睛,准备厮杀猎物进食。
婉晴感觉得出,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就要发疯了。
上一次的经历她着实不想再体验一次。
况且今天的梁霁风受了刺激,明显要更加疯狂。
她脑子里仿佛看见他将自已撕咬到血管爆裂,大卸八块后吞噬入腹的惨烈场景。
男人的话语完毕后,开始发笑,笑到胸腔震荡,令她头皮发麻。
婉晴瞬间醒悟,她不能任由他这般摆布,这样的恶魔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得了吗?
她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公平可言。
她是不会向他低头的,她要和他反抗到底。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她竟然推开了他,捡起手机,拔开腿就往外跑。
她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和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诡异可怕的地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掉,一定要去告他!
小小的白色身影像一只兔子,飞快地冲出这座华丽的牢笼,消失在暮色中。
屋内的人缄默着看眼前这一幕发生,保持着原状。
除了那位捂住伤口的正主外,其他三人只能呆呆看着,丝毫不敢动弹。
梁霁风终于咳嗽出声,胸口的鲜血随之溅出老远,他仰头蹙眉深叹一口气,一屁股往沙发里坐下。
菲姨立马颤巍巍地直奔家庭药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提着就往梁霁风身边奔去。
“马耀东,你死了吗?去追人啊!”
梁霁风厉声呵斥。
马耀东反应过来,马上转身跑出客厅大门。
罗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随马耀东一起追上去。
梁霁风睨一眼他,“你留下,一会儿替我开车,去接她回来。”
罗震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好。
菲姨蹲在梁霁风面前,拿出碘伏纱布,要给他消毒,边清理伤口边皱眉啧啧声起。
“至于这么心疼吗?又不是子弹,死不了。”
梁霁风低头看一眼那个伤口,清理后能窥见伤口的形状,再大点就更像她的那张嘴巴,真是那张嘴就好,够销魂让人忘不了。
不由抬起右手,虎口位置的疤痕呈淡色,依然可见。
这只小兔真是令他终生难忘。
想象着以后,她这般烈性,定会在自已身上留下更多的伤口。
一想到这个问题便令他血脉偾张,期待又兴奋。
他梁霁风从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她越是对自已发狠他就越喜欢。
这么犯贱,犯贱到希望她来伤害自已,在自已身上留下伤疤。
这难道就是受虐体质吗?
他才不管是什么,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他一点也不用想再浪费时间继续伪装。
婉晴跑出别墅区,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着她校服上沾染的血迹,以及她紧张到到发抖的模样,心中犹豫,不由犯怵不敢往前。
终是忍不住开口:“小姑娘,你这是遇上歹徒了吗?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