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悲拿起红薯,指着它连连点头。
“其味甚佳。”
十招之後,云犁悻悻而归,他长叹一口气,坐在两人中间,头上似有阴云环绕。
“逐野,比武已久,定然疲累,书结烤了几个红薯,你且尝尝。”
“谢过丞相大人,正好饿了。”
云犁剥开外皮,将手中红薯一把塞入口中,略嚼了几下,他忽觉腹中不适,竟一下吐了出来。
片刻後,玉子骁也走了过来,云犁擡眼看向他,并不言语。
过了一会,他掏出半个红薯。
“玉将军,可觉腹中饥饿?”
“不饿。”
“将军好不领情,廷尉大人为怕我等比武劳累,故而烤之,罢了罢了,将军若不吃,我吃。”
“等等,拿来我尝尝。”
云犁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尝了就知道了,此物甚是美味。”
玉子骁刚准备入口,忽见墙壁污渍,他擡起眉尾,轻笑一声,说道:“如此美味之物,我当好好品味,来人,将此物送我屋中。”
此时,越临站起,说道:“你二人交战数回,皆是玉将军胜出,可要再比?”
“…………”云犁沉思良久,点了点头。
“比什麽?”
“我武不如他,未必文也不如他。”
闻言,越临面色稍稍一顿,并不言语,只笑了几声。
“好,那便请三位入内一叙。”
玉子骁将三人领进屋中,房中甚是开阔,书架共有两排,书架旁摆着许多兵器,其光泽莹润,质感细腻,且无一丝灰尘,想来定是他珍爱之物。
“请二位大人出题。”
“六艺是哪六艺?”
“礼丶乐丶射丶御丶书丶数。”云犁立马答了出来。
“五礼呢?”
“吉丶凶丶军丶嘉丶宾!”云犁再次率先抢答。
玉子骁垂眸不语,神态悠然。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请二位试解此句。”
“…………”云犁陷入深思。
见状,玉子骁说道:“礼,就是献玉献帛吗?乐,就是敲钟敲鼓吗?此句的意思在于以礼为本,内外一致,礼在于心而不在其表,礼在于行而不在于物。”
“不错,下一题。”
“《尚书》有云,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请二位以《孟子》中‘民为贵,社稷为次,君为轻’为据,论述君主该如何以‘德政’实现养民之目标?”
“以德为基,以民为本,轻徭薄赋,重视农桑,再者,推行教化,倡导礼仪,使得百姓懂得孝道,诚信,另外,取缔严刑,体恤民情,戒奢从简,能做到以上几点,方为以德政养民。”
“………………”云犁喝了口茶,缄默不语。
片刻後,他看向萧玉悲,说道:“大人,我非文人,而是武将,你不考我武学反而专问文学,岂非有意为难我?”
萧玉悲笑了笑,说道:“好,那我便换一题。”
“边地常有匈奴骚扰,该如何应对?”
“大人为何问如此简单的问题?自然是发兵攻取。”
“江昭,你来答。”
玉子骁点了点头,说道:“加固城防,训练兵士,这是其一,传播礼仪,以礼相待,这是其二,若侵扰不止,则领兵讨伐,说服归顺。”
“何须如此麻烦?若是让我领兵,定然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