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听令。”
兵卒退去後,云犁将长枪横在手中,银光晃了一圈,不由得让他眼睑一收。
夜色如墨,城楼之上,旌旗微动,兵卒正站在楼橹上探看,忽然瞧见远方冒出一片黑影,不禁为之一惊。
密密麻麻的仪军如潮水一般向城池涌来,脚步一阵接着一阵,连带着地面都为之震动。
兵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忙着敲钟呼喊。
“仪军来了!!”
“仪军来了!!!!”
“仪军来了!!!!!!”
叫喊声过後,不少兵卒急忙拿起兵器,前往城墙上防守。
云犁骑着马匹,勒住缰绳,擡眼看去,瞧着惊慌失措的靳军,他不禁大笑一声,举起长枪,说道:“靳国皆是胆怯之辈,战也不战,只敢作小儿埋伏,可笑!”
“而今禹国已落入我国之手,本将军奉劝你们一句,早些投降,免受死罪。”
“云逐野,你这奸人,好大的口气!”朱严骂道。
“哦?难道说朱将军缩头多日,今日却顿悟了,要做一回男人了?”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严,你若是有胆量,便来与我出城一战,怎样?”
见状,身旁之人急忙劝道:“将军,不可,不可啊……”
朱严眉头一蹙,立马推开此人,拿起长刀,扬声说道:“岂会不敢?云犁小儿,莫要张狂!”
说罢,便命兵卒打开城门。
云犁蔑笑一声,提枪与朱严交战,两人你来我往,交战了十馀回合,朱严便已觉得力不从心,他猛吸了一口气,拍马准备回城。
云犁抓准时机,拦下朱严去路,而後反手一挑,将长枪直直刺入了朱严的脖颈,热血从朱严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到了马背上。
“弟兄们,随我踏平此城!!!”
“是!!!!”
一番交战後,城池之中已无靳军,云犁站在草堆旁,火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卸下盔甲,神情专注的瞧着手中的书信。
他蹙了蹙眉,陷入沉思。
齐校尉清点好所获兵器,接着缓缓向云犁走来,见他手中书信,便问:“将军,您愁眉不展,是为何故?”
“兄长来信说,司诩已潜入南国,寻他行踪怕是不易,只是……”
齐校尉‘哦’了一声,他想了想,转而说道:“将军,您还记得荧惑守心一事吗?”
“自然记得。”云犁道。
齐校尉说道:“想那靳王毕竟是愚钝之辈,三言两句便将他吓得心惊胆裂,眼下我等虽未进军漆阳,可靳国已在我等的掌握之中,不过,《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倘若我等能不费一兵一卒便使得禹国降服,岂不比交战更痛快?”
“校尉所言甚有道理……”
云犁踱步一阵,立马拍手言道:“本将军要写封文书,派人传入靳王手中。”
“靳王懦弱无能,不知会被吓出什麽样,将军可要仔细撰写,若把那靳王吓死,将军妙计恐要落空了。”
云犁拍了拍齐校尉的肩膀,笑道:“若他吓死,也是上苍降罪,与我可无半分干系。”
“对了,茅铧和荀叶那边如何?”
“将军放心,一切顺利。”齐校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