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失控
在场的几个女人除了十七和魏舒以及当事人於琼之外,其她人都在起哄。
於琼嘴唇抿着,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周遭女人们的起哄声有些吵闹,似乎这只是一个玩笑,也确实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於琼和她们不一样,她是站在聚光灯下的人,她该是被星光照耀的,亦或是夜里的一座引路灯塔。
魏舒正在看她,她看到於琼眉眼弯弯里的一丝为难,还有着一些不容她放低姿态的矜傲。
“要不换一个吧。”魏舒眨了下眼,模糊闪烁的氛围灯映在她眼睫前停下,叫停这个大冒险内容。
耳边登时传来遗憾声,好似魏舒这句话实在扫兴。
“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文知月若有所思地在两个人的脸上扫过,她玩味地勾勒着唇角轻声问,“不会之前没这麽玩过吧?”
於琼是个有原则的,尽管她的原则似乎很怪,不一定和人类的三观大致相同。
可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她,好似她是个玩不起的。
於琼半眯着眼盯着文知月看了好一会,随後轻笑了声:“怎麽会,不用换。游戏而已,大家玩得开心最重要。”
有人紧张,有人兴奋,有人无所谓,有人则是担忧。
这停顿的两分钟好似度日如年,特别是在魏舒擡眼时对上了那双不紧不慢间看过来的杏眼,时间好似被摁下了暂停键。
好像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先入为主的将自己的想法强行代入进了於琼的想法。
可她的眼里现在有的只是从容,她微微扬起下颌,脖颈因着动作线条更加紧致起来。
让魏舒想起了当时第一次和她去酒馆喝酒过敏时,於琼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好似过敏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随後又无所谓地说着“她从来不吃药”。
“妈妈。”於琼看着魏舒的眼睛平静地轻喊了声。随後趁着衆人还没做反应,扬了扬她的眉骨,勾着唇角道,“下一个我选真心话。”
魏舒还在走神,她听着那句妈妈,眼前好似浮现一只会说话的雪鸮,黑白相间的绒羽,顶着一个圆圆的脑袋,尖锐又小巧的鸟喙道着温温柔柔的一声“妈妈”。
想想就可爱得不行……
要是能摸摸鸮头的话就更好了……
倏地,小腿被人踹了一脚,力道不算大,却叫魏舒回过神来。
她擡眼去看,於琼那双杏眼虽是弯着弧度的笑眼,可眼里的警告之意却清晰可见。
也许是刚刚在幻想自己摸於琼的鸮头,这会有些心虚。
魏舒瞄了一眼於琼松软的脑袋,随後又在她狐疑的眼神里迅速收回目光。
“行,来个真心话。”祝元箴清了清嗓子接着问,“请你描述下会对什麽样性格的人会産生好感?”
於琼停顿了片刻,勾着唇角看着祝元箴,一只手托着下巴仿佛是在思考,随後很认真地看着祝元箴道:“喜欢像你这样阳光开朗,能逗我笑的妹妹。”
要是祝元箴不了解实情还好,可偏偏她知道目前於琼和魏舒两个人互相各有好感,骗的了别人,可骗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真心话?”祝元箴反复问确认着。
“真心话。”於琼点了点头。
魏舒离得近,清晰听见一旁久未出声的十七轻嗤了声。
于是本来略有酸胀和失落的奇怪感觉,也在这一刻消逝不见。
新一轮摇骰开始,这回是魏舒的点数最小,摇了1。於琼的点数最大,摇了6。
当时决定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魏舒就做好了迟早会轮到自己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提问或是提要求的人是於琼。
她没有半分扭捏,大大方方说:“真心话吧。”
於琼的脸上时不时会晃过包厢内的氛围灯,一会红一会蓝的灯光从她的脸上划过,时明时暗的光叫人看不清她似笑非笑的眼底是怎样的情绪。
“你遇到过最让你觉得被撩到的举动是什麽?”於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她似是早就想问了。
这个问题意有所指,祝元箴揶揄着说了声:“是什麽呢?哎呀,好难猜呀。”
回家後迟早要把这个没大没小的给抓起来饿上一顿。
魏舒擡手摸着耳後的脖颈处:“眼神吧,我觉得最能体现一个人情绪的就是眼睛。有的时候透过眼睛,即使不说话,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或者是能猜到对方想要表达的意图。”
几个女人又轮了好几轮,这回轮到了十七,提问的是文知月。
鉴于衆人都已经提前知晓十七是个未成年,前几个问她的问题也都比较温和。
譬如什麽,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可以选择一个超能力,最希望获得什麽样的能力。
文知月不问这些,她微微侧过脸,想去看清十七戴着鸭舌帽下的脸,她扬了扬自己的下巴问:“家里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她的姊妹?”
有种调查户口的即视感,可之前文知月也问过其她人是不是独生女,这会听起来也不觉得有多怪。
十七的眸子藏在鸭舌帽下,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时不时闪过或红或蓝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