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或许比她们如何藏下来更重要。
夜色渐浓,屋子里只点了个饭桌顶上的的白炽灯,其馀的地方没点灯,屋子里除了这一块,黑漆漆一片。
十七有在认真思考,想了很久却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从来没在夥食上有亏待过。甚至可以说每一餐都丰富多样。”
“你是不是不用每天打针吃药了。”於琼摇着骰子轻声问着,随着骰子自空中落下的几声闷响,是6。她轻笑了声,“运气不错。”
说着於琼把骰子递了过来,魏舒接过顺手一掷。
刚刚於琼问的也是她想问的事,她觉得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十七的身体。
需不需要定期服用什麽药物或是打什麽营养液的……
随着骰子落下,醒目的红色圆圈叫另外两人拍手叫好。
十七笑了一下:“你运气真差,於琼姐先手,你最後。”
接着慢悠悠边玩边说:“我的确很久没有打针吃药了,大约已经有三年了。不过於琼姐是怎麽知道的?”
相处的这段时间,魏舒总觉得於琼好似什麽都知道,像是总能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不过参加综艺的时候这些又被她给否定。
或许於琼不是用什麽人类寻常理解不了的事猜到的,她看待事物本身就足够敏锐。
而这种敏锐,或许从一开始人们就错将归置为“生存”。
否则在希腊神话中,猫头鹰这类物种又怎麽将之称为智慧的象征。
“我又不是傻的。”於琼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擡眸看了十七一眼,随後又低垂下来去掷骰,“你自打跟我回来,除了吃过维C维B,还吃过什麽药麽?”
“再说了,你要是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或者打什麽输液,你还会从实验室里跑了不成?那不无异于自。杀吗?”
话音落下,骰子上三个点的面朝上。
想也是这个理,於琼分析得很全面。
“还以为於琼姐是一点也不关心,没想到是把我的情况猜得透透的,门清。”十七笑眯眯地接过於琼的骰子,笑她再没好运能起飞了。
结果她自己也摇了个3。
几个人摇了好几轮,谁也没摇到五或是六,运气奇差。
摇了有五轮了,硬是一个飞机也没有到起飞点。
“那这麽说的话,你的身体情况暂时不用担心,那接下来就是考虑文知月了。”魏舒拿着骰子一抛,“你觉得文知月问的问题是偶然的还是有意为之?”
摇到了六,魏舒成功起飞了第一个飞机,她还能再摇一次骰子。
飞行棋就是个纯摇骰的桌游,一个人四个飞机棋子,起飞只有摇到五或者六才可以到起始点,摇到六可以再掷骰一次。
“这我哪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十七的眸光在灯下闪了闪,“感觉不像是故意的,问得问题也很正常。可能只是我太敏感了也说不定。”
随着於琼抛掷完骰子,她握着棋子缓缓放到起飞点的位置,眸光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晃了晃:“又或许……她天生就是个演员呢?”
如果是於琼说的这样,那文知月这个人就很可怕了。
从北安来的,又是特招进实验室的……
虽然魏舒她们实验室主要研究的是野外生物,可和十七相关的那些实验,又何尝不是需要这些实验数据来做支撑?
数据支撑……
她怎麽早没想到?
或许想到了,只是她一直在心里否认与逃避。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魏舒浑身直冒冷汗。
一想到她这段时间很可能一直在为这样的实验做数据支撑,胃里就如痉挛般,绞着蔓延到全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