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他一只手还攥紧红绸另外一端,楚娴赶忙挡在婉凝跟前,为婉凝系紧斗篷。
“娴儿,出何事了?”
“没事,下雪了,八爷怕你冻着,给你加件斗篷。”
楚娴强装镇定,安慰婉凝,转头将羡蓉叫到跟前,主仆二人一番耳语,羡蓉转身往八福晋所居的正院狂奔。
“娴儿,我衣衫不对劲,我总觉得我袖子裂开了。”
婉凝越发觉得不安。
“别慌,一会跨火盆之後,跟着我走。”
“娴儿,我很怕。”婉凝握紧娴儿的手。
“一切有我,还有八爷。婉凝,擡腿,跨火盆。”
楚娴忧心忡忡,婉凝的衣摆以诡异的姿态下坠,显然她的嫁衣被人动过手脚,再多走几步,婉凝的嫁衣定会支离破碎,衣不蔽体,当衆出丑。
在古代当衆衣不蔽体,等同失贞,到底是谁?竟想用如此阴毒的法子逼死婉凝!
那嫁衣定有古怪,若跨火盆,定会加速破碎。
楚娴正愁眉不展,却见八爷急步朝婉凝走来,二话不说,将婉凝打横抱在怀中,径直跨过火盆。
“八爷,八弟妹方才说需到屏风後更衣。”楚娴压低声音提醒。
“有劳四嫂。”
胤禩将福晋抱在怀中,径直往福晋正院急步前行。
楚娴心急如焚跟在八爷身後,直到踏入福晋正院,看见羡蓉气喘吁吁从屏风後探头,她一颗揪紧的心才勉强能安。
“娴儿,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没事,你的嫁衣脏了,你若不嫌弃,穿我的可好?”
“啊?我就说衣衫不对劲,我不嫌弃,不耽误行佳礼即可,多谢娴儿。”
“有劳四嫂。”胤禩满头冷汗,若非四嫂方才眼疾手快,婉凝已在衆人面前衣不蔽体,名声尽毁。
楚娴与八爷不动声色退到屏风外等候。
楚娴压下暴怒,低声质问:“这件事,八爷还需给婉凝一个交代。”
“四嫂且放心,我定会揪出那混账!”胤禩咬牙切齿:“定将那人千刀万剐。”
祸不及妻儿父母,那人竟对他的家眷下手,无论是谁,他定要百倍报复。
说话间,胤禩身边的奴才闫进面色凝重疾步而来。
“爷,查到了,是。。是毓庆宫。”
“呵,好。”胤禩目光落在从屏风後缓步踏出的福晋。
越过红绸,径直挽紧福晋手掌,牵着她往福晋正院喜房走去。
接下来楚娴瞪大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就怕再出任何岔子。
直到八爷与婉凝行完合卺礼,她才勉强长舒一口气。
礼成之後,八爷出去招呼宾客,楚娴并未到前厅吃席,而是陪在婉凝身边。
此时楚娴鬼鬼祟祟取出一盒药膏,塞进婉凝手里。
“这是何物?”婉凝懵然。
“这是。。你洞房前擦那,不疼。。”楚娴支支吾吾。
“你给的药膏不好用,用我的。”
楚娴没好意思告诉婉凝,当年她用这药膏与四爷圆房,疼得直落泪,她遭过的罪,绝不能再让婉凝重蹈覆辙。
“娴儿,有你与胤禩真好。”婉凝羞红脸,将药膏藏在枕头下。
“我给的膏药不好用吗?那你与四贝勒圆房是不是遭大罪了?对不住啊,我没试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我成婚之後,有些药就能亲自试过再给你了。”
“你快些去沐浴更衣,一会八爷在前厅招呼好宾客,该来与你圆房了。”
楚娴朝涨红脸的婉凝眨眨眼。
“娴儿,我害怕,那事儿很疼很疼,有一回,胤禩被奴婢下药,我本想帮他解毒来着,可到一半疼哭了,我与他没成事儿,胤禩泡一整晚冰水,还得了风寒。。”
“是挺疼的,但疼过之後,你就知道了。”楚娴跟着涨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