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欲和欢情尚未开始,就被生生掐灭。
欢娱苦短,情到浓时戛然而止。
楚娴躲在池峥怀里,浑身都在燃烧,池峥是男子,定比她炙得更痛。
穗青腿肚子发颤,脖颈上一阵寒凉。
“池峥,林姝与你之间有悖伦常,她是旁人妻,你请自重。”穗青鼓足勇气战战兢兢提醒。
“林姝,既灵药已送到,池峥也已苏醒,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夫君还在府中等你归去。”
“若让旁人知晓你与池峥之间有奸情,莫说你,池峥的小命也保不住,你夫君绝不会放过池峥。”
“池峥,你来年三月即将春闱科考,不该将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你今日与林姝茍且,枉读圣贤书。”
“住口!别说了,是我害了他,是我。。。”楚娴浑浑噩噩瘫软在池峥怀中。
“林姝,你该走了。”穗青苦口婆心催促。
“池峥,穗青说的极是,春闱科考在即,你需心无旁骛备考。”
楚娴慌忙从池峥怀中挣脱,背过身穿好衣衫,待穿戴整齐,依旧不敢与他对视。
“我不科考。”
池峥声音沙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楚娴满眼惊恐,反手抓住他手掌:“为何不科考!你别与我赌气,你若专心参加科考,考中进士,我可答应你任何事。”
事到如今,只能先哄着他科考,待他考取功名,免不得醉心权势,说不定还会被哪家权贵小姐榜下捉婿。
如此,即便二人此生难成正果,她也能减轻对池峥的愧疚。
“任何事?包括嫁我?”
胤禛悲喜交加,他的福晋为诱哄男外室,竟然如此轻浮背叛他。
“穗青,你出去。”楚娴定定看向穗青。
穗青嗫喏许久,忧心忡忡转身离去。
楚娴重新放下幔帐,坐在床榻边,握紧池峥的手。
“池峥,我与那人并无夫妻之实,他是被迫娶我,其实另有心上人。”
“我与他谈妥,我助他得到心上人,他则助我和离。”
“如今我与他是盟友关系,只是。。我不知是否能成功和离,不敢耽误你。”
“我免不得沦为下堂妇,你若不嫌弃,我愿嫁你。。”楚娴语气顿了顿:“我发誓,此生我只愿嫁你一人。”
“你若信我,专心准备科考,待我和离,我嫁你。”楚娴指天发誓。
“否则我定不得好死,死後入阿鼻地狱。。”
“我信。”胤禛捂紧她赌咒发誓的嘴,满眼惶然。
“池峥,你专心准备科考,我答应你,每隔半个月来与你相见一回,在庄子小住两日陪你。”
胤禛叹气:“姝儿,我已无心向学,科考在即,我不曾温读诗书,如何高中?”
“池峥,你信我,我也信你,我信你定能金榜题名。”楚娴软下心肠,对池峥循循善诱。
“待你金榜题名时。。。我愿。。。愿。。”
楚娴涨红脸,鼓足勇气贴在他耳畔喁喁细语。
胤禛已被池峥逼得走投无路万劫不复,晴天霹雳,她的福晋为讨好池峥,竟愿委身于池峥。
他痛苦合眼,气得一把将福晋揉进胸膛。
哑口无言。
“我该回去了,半个月後再来看你。”
楚娴在池峥唇上缱绻轻吻,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哎呦,木桥已冲毁,你们如何回去?在庄子多住几日可好?”苏培盛忙不叠开口拦住福晋。
“我们从潭柘山南麓那条河沟游过来的,能出去。”
羡蓉挡在姑娘身前,一把抓住苏盛,将他推到一旁。
“啊?那边都是烂泥潭,难怪你们成泥猴子。”
苏培盛暗暗心惊,福晋对池峥的真情实意令人动容,可他高兴不起来。
福晋对池峥越是深情款款,对四阿哥越是疏离淡漠。
明明池峥与四阿哥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