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方安静才持续不过片刻,男人完全不懂什麽是适可而止。
游离的手掌揽住她的腰。
孟茴轻轻睁大眼,终于知道徐季柏为什麽突然把她抱起来。
“不行……这里没有水。”孟茴小声的抗拒。
可是现在的徐季柏一点也不听她的话,剥离出从前妥帖模样之外的阴冷。
“无事。”
话音刚落,孟茴泪倏然落下。
男人完全不顾及她的承受度,残忍地掌控她所有感官的来源。
孟茴哼哼唧唧地抓着徐季柏的头发,说了不知道什麽东西。
“听话。”
徐季柏轻笑,冷冽地命令。
孟茴无计可施地妥协。
她只能在徐季柏怀中发抖,他完全地无视她诉求。
“徐季柏……徐季柏……”
她跌声徒劳喊着他的名字。
“徐季柏……好不好呀……”
他不理她,只吻她。
最後思绪四散时,孟茴失神了好久。
回过神来看见徐季柏从她的怀中找到帕子,垂下眼专注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孟茴羞得难以睁开眼。
因为高度改变,她侧脸靠在徐季柏的颈窝里,用以遮挡不免直视的视线。
徐季柏身上有一股和他如出一辙的冷香,冬季松柏的凉细。
“还疼吗?”过了好久,孟茴轻轻开口。
“不疼。”
徐季柏掀开被子,把小姑娘放进来一起盖上。
他们同床共枕。
孟茴衣凌乱衫绝对地诉说他们的茍且。
而且她的腿软得要命。
他们这样安静地抱了好久。
徐季柏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在大雪里被罚跪,那时候你会想什麽?”
孟茴原本已经阖上的眼慢慢掀开了。
“我认识你吗?”她问。
“我想也许不熟。”
徐季柏这麽说着,心底滋生寒凉。
知晓孟茴对椰子和鸡蛋过敏是上月一起用膳时,见她不吃,便私下问了春和才知晓的事。
可一月前,对孟茴远观而珍重的他,是绝非无法知道这个关窍。
那那些居录,就能完全将他骗过去,直到孟茴的遭遇东窗事发,他才能知晓一个难以改变和接受的结局。
倘若几个梦境先後发生。
那孟茴最後走向早亡的结局,他难辞其咎。
是他不够细致。
孟茴微微支起身,将下巴贴在徐季柏的胸口,这麽睁着眼,微微扬起眼尾去看他。
她皮肤白得发光,浓黛色的眉眼,活像一只西域前些日子进贡的波斯猫。
生动极的美。
“如果是以前,其实我会想,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徐季柏心口塌陷。
万丈高楼轰塌,尘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