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偏头去亲吻他的耳根。
“叔叔……”
“就一次。”
他又一次丧失底线。
徐季柏哑声说着,偏头恶狠狠咬上孟茴的唇。
窗外大雨倾盆。
从外往里,月影纸透出两个朦胧的剪影,交缠沉沦,和一道道压抑不住的低泣。
徐季柏根本没有只弄一次。
最後还是孟茴求饶,但他不依。
“——哐哐哐”
前院传来巨大的砸门声。
孟茴腰肢猛地一僵。
“有人……有人,说不定是你的同僚……”
“别管他。”
徐季柏埋上孟茴的胸口,落下牙印。
“徐季柏……这两天就要去……就要去国公府,你……你别弄了……”
徐季柏无声掀起眼皮,凉薄淡漠,好似在说这是她自找的。
“坐好,孟茴。”他只对此表示,“再弄一次就去。”
“孟茴!”
徐闻听猛砸府门,大雨砸在他的身上,浑身湿透,普通一只再可怜不过的落汤鸡。
可是没人应。
他一遍又一遍地敲门,最後变成砸。
青铜门爆发巨大的回音。
徐闻听置若罔闻。
眼泪和雨水完全混在一起,浑身失温。
哪里看得出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公爷模样?
一拳未落。
青铜大门轰然从内打开。
徐闻听面上泛起喜色,随即陡然僵住,不可置信:“你怎麽……”
只见来人一手撑伞,戴白手套,松白发带,一身常服,容貌冷峻。
他垂着眼,面目轻疏,不经意露出脖间新鲜的爪痕:“徐闻听。”
徐闻听骇然:“小叔……怎麽会是你?”
所有分割的证据在他脑中猛然连成一条线——
祈福过夜丶推迟他们早该定下的亲事丶生辰宴後因为孟茴过敏,对他大打出手丶回竹苑耳房的金屋丶围猎的相救……
这一点一滴的蛛丝马迹,完全指向一个早就出现在他心底,却被他忽视的答案。
他的视线落在徐季柏脖间的红痕上。
瞳孔猛然一缩。
“徐季柏!你他妈知道她是谁吗!她是你的侄媳!”
徐闻听大步踩上过水坑,抓着徐季柏的衣襟,重重一拳挥出。
一拳丶两拳丶三拳……
“我那麽信任你!徐季柏!你居然对你侄子的未婚妻出手!”
第四拳落下前,徐季柏伸手,轻飘飘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唇角渗出血,伞早就被打得落在脚边,身上湿透,额角沾着头发,可一点不显得狼狈,气质仍旧出尘得冷冽。
徐季柏沉声:“打够了吧。”
“不够!”
徐闻听一把甩开他的手:“李德明说有别人对孟茴心怀不轨,我连小五都怀疑了都没怀疑你!徐季柏,你对得起满京城说你的光风霁月吗!”
“不要把你们强贴的标签加在我身上。”
徐季柏弯身捡起伞,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