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边站满了人,衆人静悄悄的站在一边,见此情景,连大气都不敢出。
言冰云不多时大汗淋漓,范闲及时接替他,两人轮换救人。
费介手指搭在沈婉儿脉搏上,脸色凝重。
时间一点点流逝,见沈婉儿气若游丝,言冰云心里渐渐绝望起来。
他像是跌入一团黑雾,看不清前路,找不到方向。
心中不断叫嚣着一个疯狂的想法,只要沈婉儿能活下来,他放下一次信仰有又何妨?
心中是愤怒亦或是自责,言冰云自己已经分不清了。
视线被额头汗水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快速跳动,血液汩汩流动。
心上有道缝隙,是当年在北齐被沈婉儿生生撬开的。如今这缝隙蔓延龟裂,裂纹越增越多,心中有块地方传来崩塌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婉儿痛苦地呛咳几声,费介摸到她的脉搏:“人活了!”
费介告罪一声,伸手摸到沈婉儿胸膛骨头,沈婉儿痛得叫出声来。
“肋骨断了几根,总之命保住了,骨折慢慢养着就是。”费介说。
听到沈婉儿保住性命,言冰云浑身脱力跪坐在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焦点。
他的发髻在下水时就散了,此时他披头散发,发梢和衣襟都在滴水,整个人好不狼狈。
范闲大冬天的又是下水又是救人,也同样累得不行。
他到底有霸道真气护体,还有力气指挥黑骑擡沈婉儿进房医治:“劳烦弟兄们擡人时稳着些,防着断骨戳伤体内脏器。”
三处冷副主办主动借出擡自己来的担架给沈婉儿,费介亲自上阵医治。
言冰云挣扎着要起来道谢,被范闲按住肩膀:“行了,老言,你快去换衣服休息,等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沈婉儿被黑骑擡走,言冰云还跪坐在地上。
身上一暖,言冰云动作僵硬地擡起头。
原来是父亲言若海,父亲拾起他丢在池塘边的监察院制服外套,给他披在身上。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言若海眼神慈爱地凝视着儿子。
言冰云机械地以手撑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去换衣服。
他的脑子里乱得像是团浆糊,眼睛里依旧没有焦点。
前厅里,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二处和七处主办成了锯嘴葫芦。
宣九放下骨牌,他和沐铁两个人把牌整整齐齐收好,前厅里只有骨牌相撞的轻微响动。
“到底是沈重的妹妹。”宣九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道。
TBC
————————————
*前头的坑填了,又挖了新坑,感觉自己时时在挖坑埋自己(不是
*又是写得艰难的一章,反复推敲修改,老狐狸们好难搞
*补充解释:二处主办和七处主办人设我瞎写的,看庆馀年小说是在太久以前,除了高潮情节其他基本忘没,一旦OCC都是我的锅。这局怎麽说呢,各自为政吧。也不能说人俩主办错了,恪尽职责罢了,衆所周知沈重不是啥子好人,对吧?
—————————————
2023。6。26新修
这章逻辑我重修了,之前写得不太细。
这章我现在回头看当时写的宣九,这到底是什麽牛马新闻人啊啊啊啊,休假吃瓜都不忘做总结报告的,妥妥的新闻人在路上TT
之前写这个人设完全是本硕新传人的DNA动了,抹一把新传人的辛酸泪,这什麽三不限天选公考人5555555(虽然我对考公没兴趣Orz)
喵的,一写这个文就真的在下雨,俺大东北34度好几天了啊喂,一滴雨不下,今晚上突然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