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麽处置你们呢?”
乔治佯装苦恼地在马尔福和高尔面前走来走去,吓得两人疯狂发抖。
鲁比刚想召回她坏心眼的男友,格外清晰的打斗丶呐喊丶尖叫的声音随一阵血腥味的巨风,席卷而来。
她的心沉了下去。
很明显,食死徒突破防线,攻进了城堡。
没有魔杖护身的马尔福和高尔顿时瘫坐在地。
珀西和弗雷德一边与两个戴着兜帽的食死徒决斗,一边後退着出现在这条走廊。
鲁比和乔治立即加入战斗,食死徒连连後退,直至被击倒。
就在这时,尖尖细细的狞笑声将贝拉特里克斯从拐角处扯了出来。
她的身後还跟着几个蒙面的食死徒。
“德拉科,到姨妈这来!”贝拉特里克斯鄙夷地眯起眼,“这儿的泥巴种味道真让人反胃。”
“闭嘴!”乔治愤怒地冲到最前方。
霎时间,许多道刺眼的光柱在走廊上飞射丶碰撞,驱逐宁静的黑暗,带来残忍的丶直白的明亮。
鲁比的眼睛能捕捉到每一滴汗水下坠的轨迹,每一道伤口破裂的过程,还有,每个人胸膛剧烈起伏的瞬间。
她们在人数上就不占优势。
更不用说贝拉特里克斯法力高强,还是一个不计後果的疯子,鲁比这方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做到与她周旋。
有的事情并不以鲁比有多少勇气论输赢。
即使她心中的火焰烧得正旺,四肢还是不可避免地因力竭而开始颤抖。
贝拉特里克斯用手指悠闲地绞缠着蓬乱的黑发,踱步,像在逗弄几只小老鼠,“别这麽激动嘛,我知道你们韦斯莱都喜欢泥巴种,不过有一件事我感觉很奇怪,你爸爸那麽痴迷于泥巴种,怎麽还是跟一个纯血结了婚?”
“小心哦,”贝拉特里克斯轻松地躲开一发恶咒,反手还击,“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麽这样要求你们,不会是陷阱吧~”
乔治嗤之以鼻:“我妈妈和我爸爸是真心相爱,不过恰好都是纯血!”
“怎麽?”弗雷德啐了一口血,帮腔,“你觉得我爸爸会为了证明立场,跟我妈妈说——对不起,亲爱的,你的血统跟我理念不符,我爱你,但我必须找一个麻瓜结婚?”
贝拉特里克斯讥讽地笑了两声,嗓音高亢而嘶哑。“我还是更喜欢听你们的惨叫声,”她收敛笑意,恶狠狠地高喊,“钻心剜骨!”
弗雷德没能躲过,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蜷成一团。
鲁比紧急掏出手木仓,暂时打断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
“弗雷德!”乔治立刻挡到弗雷德身前。弗雷德大张着嘴,疼得说不出话来。
珀西快速击倒身边的食死徒,警惕地盯着贝拉特里克斯,缓步向双胞胎靠拢——虽然贝拉特里克斯现在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
“是你!”
贝拉特里克斯死死瞪着鲁比,尖叫,“就是你这个泥巴种,用那个可笑的小玩具,冒犯了我的主人!”
鲁比知道木仓只能在巫师出其不意的时候起到作用,索性丢开,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血,咧嘴笑着,模仿她尖尖细细的语调说,
“啊,就是我!你没用的主人就这样被我冒犯了,考不考虑换一个主人啊!”
“阿瓦达索命!”
贝拉特里克斯气极,让别的食死徒停手,她要亲手杀掉这个轻狂的泥巴种。
许多道绿光飞向鲁比,击碎玻璃,削断廊柱,砍下火把,害她狼狈地在一地碎石和木块上滚来滚去。
身体越是疼痛,鲁比的头脑就越是冷静。
虽然贝拉特里克斯对她充满杀意,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仍有馀力防备乔治和珀西的攻击。
口头上的挑衅激怒贝拉特里克斯的程度有限,毕竟她俩都知道,鲁比不可能取代那个秃头怪物成为她的新主人。
鲁比需要彻底激怒她,才能找到她的破绽,击败她。
让贝拉特里克斯的怒火烧得更旺。
需要一个真实的武器,或者,被虚构得足够真实的武器。
“泥巴种!”
“卑贱的泥巴种!”
“肮脏的泥巴种!”
鲁比从贝拉特里克斯一声接一声的叫骂中找到了答案。
鲁比撑着被削去半截的廊柱站起来,侧身躲过又一道绿光,挺起脊背,毫不畏惧地直视她的肿眼泡。
“泥巴种怎麽了?”
贝拉特里克斯被她不再躲避丶自暴自弃的态度逗笑,像乐队指挥一般挥了挥魔杖,最终杖尖指向鲁比心脏的位置,一抖,又是一抖,却没有绿光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