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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初具小丘形立杆扬旗现虎威(第3页)

“见过,卫戍集团总司令,连迁两系最高军事主官。”在宋清山身後,人群里紧跟着钻出不少世家公子,打眼看去,没一个和宋清山脱得开关系。

“请司长官,移步主厅。”宋清山摆手转向身後,原本凑来的人群顺着这个方向分开,留出一条干干净净的通道。

“请司长官,移步主厅!”

司烟走过宋清山身边,两人眼神交错,宋清山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得意,这种狗仗人势的事情,他早就学了个十成十。

身後的石衆善在这一时之间,打心底里威武起来,看着两边本就矮自己许多,此刻又不敢擡头看自己的“权贵子弟”们,眼前这个人的威望不知不觉升起来,更重要的是,一种叫做骄傲的东西,不知不觉和这个人建立起联系,且茁壮成长。

那四下接耳的人群也都噤了声,本就不知内情的大多数人,自然也多被唬住了些。

“司公子,入厅,请上主座!!”司烟走到中央甬道尽头,终于知道消失了一天的陈宁生被安排去了哪里,此刻整个主厅应都是陈宁生安排的人,而等在厅门外的陈宁生早和宋清山串通一气,安排好了这部大戏。

而此刻,在多个战场中辗转,对空置的主厅早多有猜测的人群,才刚敢真正的炸开了锅。

“勇安。”司烟坐在高高的主座上,像个神明似得被供起,而一旁的陈宁生,正被拉过去教训,“你和宋清山什麽时候沆瀣一气,能这般混在一起了,背着我搞这麽大的事情,你在教院里的人脉就是这麽用的?”

“公子,不是我,宋公子找到我,要是坏事,我不管是不是宋公子,一定是乱棍赶走,可这种事情,百利而无一害,宋公子也细细和我说了,这宴会不过就是每年教院分流别派的形式,这麽一闹,那些流言自然就少了些作用。”

陈宁生多少还是有些恐惧,可仔细想想,自己这次做的应是无错的。

“再者说,要不是您的面子,我这点本事,哪里够在教院每年最重要的活动之一搞这种事,这主厅可是柳公子吩咐给您用的,要算账,您可别找我一个人算账。”

“陈宁生,我看你学聪明了,短短两天,你倒是多会了不少东西。”司烟故作阴阳,却打心眼里并不觉得陈宁生真有什麽错处。

“哥,我觉得勇安哥说的没错,威风,外面哪些人可欺负人了,这下子,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咱了。”

陈宁生看着石衆善呆呆的样子,却还在为自己说话,不由得笑了出来,“公子,他是谁啊,这麽壮,能有两个我了。”

“石衆善,也是这一届的学生,军户,可惜是个孤儿,今後便跟着我了,也算是你的同僚。”

“石兄弟,以後谁欺负你就找我,公子不一定有空,我一定帮你出气!”陈宁生的手握在石衆善的大手上都显得小了许多,而石衆善也不敢使力气,生怕捏疼了陈宁生。

“我力气大,个头也大,没人欺负的了我,嘿嘿。”石衆善许久没这麽开心了,自从离开那个名字都没有的矿业行星,藏在货船里到了广铃,第一次这麽开心。

“宋公子倒是在外面如鱼得水了,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司烟休息了片刻,望着厅门,其後的嘈杂繁琐,怕是已经能够猜想个大概。

“宋公子的脸皮那简直是一绝,这种场面啊,怕是都见惯了,公子,一会啊,您就只管遥坐高堂,等那些想投奔您的到的差不多,您再进场。”

“还是宋公子吩咐的?”

“是,这种事如此做总是最妥帖的,放心,您去东南那小半个月,我也有长进。”

“勇安哥,我就站在这吗?”石衆善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问。

“对,你就安心站在公子身边,威严肃穆,你现在啊,就是战神,就是公子身边的大将军,那些人看见公子再看见你啊,就是敬畏!”

司烟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陆续走进主厅,远远看向他,又忙低下头,作着交际的样子观察他的同窗们,一种悲戚感不住的升起。

若放在几个月前,他还在学着怎麽整军,怎麽打仗,还在学政治丶权术丶各方关系。可现在,他要高高坐在这里,一点点搭起属于自己的班底,一步步向前走。

又过了许久,陆续走进主厅的大多数已经是宋清山的小弟们,司烟等着宋清山出现,终于,没让他再等待许久,宋清山走进厅门时,已是这扇门最後一次为进入者开啓。

宋清山走上台阶,和司烟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已经了然。

“各位!”宋清山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头将目光转了过来,“历年来,一年一度的开学宴,都是忠威教院最重要的活动,目的,衆所周知,不过是分流别派。司公子与我,求贤若渴,然,各位,此番择选,短则,学涯三年,远则,一生军政。犹豫不决,仍有思量者,无妨,退出此门即可!”

陈宁生亲自打开厅门,还没等将要走的送出去,却被一个汉子冲破了侍从的阻拦冲了进来,“长官!先别赶我走!长官!”

那人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不知怎麽回事,上半身的礼服已经被扯坏,漏出不少肌肉,倒把他的健硕显露出来,不过,那些打斗留下的淤青和一些不好分辨的伤痕,却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的真伤。

“长官,顾公子看不上我的出身,不愿用我,闭厅之前,我便已决定转来主厅,可顾公子他不放人,我这是强冲出来,您的侍从,看我狼狈,不敢与我拉扯,我这才能冲进来,和您说上一句话。”那人跪到地上,双手合十拜着,“我原是没个靠山,就没什麽希望了,现在,若仍是孤渺一人,一定会被顾公子弄死啊!”

“你怕不是知道我们家公子和顾公子的事,才在那边得罪了人,为了保命便如此拼命冲了过来!”陈宁生冷冷的问询,没有一丝丝怜悯的意思。

“不是,不是,不是的,您可以问问,进了顾公子那门,想要去云梦讨个出路的,除了我,还出来了哪个!”

“哥,这些人身上的钝器伤我看得出,都是着实狠狠打的,不像是做的假。”石衆善将人提上来,让他站在近前,指着那些漏出来的伤痕接着说,“这种是短棍之类的东西打的淤伤,这种是鞭子打的,露出来这几处确实都是着实打的。”

“呀!”石衆善转到身後,又看到一处狠厉的伤痕,皮已经完全绽开,血肉模糊,“什麽人这麽过分!你又不是工人,也不是奴隶,他们凭什麽打你!”

“你也算有本事,论武,你能从顾南城手底下打出来,论脑子,你知道往我这里逃最稳妥,你叫什麽名字?”司烟擡擡手,让石衆善站到身後。

“李藏沙,字涌瑾,父亲曾是军户,後来因罪脱了籍,就去跑船,却遭了难,後来投靠了在广陵重工的舅舅,算是个有些富庶的,但姨娘也多,一来二去,我们家越发难以为继,是我母亲带着祖母的骨灰去求的祖父,才求的亲戚相助,能在教司捐了个学。”

“勇安,找两个人,带他去後厅,先包扎。”

陈宁生点了两个侍从,把李藏沙扶了下去,宋清山点头示意明白了司烟的意思,眼神递出去,又有几个侍卫悄悄从侧门走了出去。

“留下的各位,若又有了什麽想法,离去的大门,现在还能开。”宋清山那温柔似水的笑容将所有同窗的心灵都卷进冥水,从内心深处,诞生出丝丝凉意。

“既然如此,各位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现在,是司公子和我的选择。”宋清山拿出昨夜司烟整理好的名单,谁家哪位公子一一罗列,这种不知目的的点名,惹得同窗们更加忐忑,“以上,点到姓名的,请离开。”

其他宴会厅大多都还未落锁,门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少,少有的剩下的一些,也随着这一批同窗的退出散去,谁都知道,司宋一党,已然有了骨干。

“剩下的各位,我们迈出了第一步。”

“诸位,不醉不归。”司烟走下那个拘束他的高座,和这不纯粹的未来,走在了一起。

湿冷的空气钻进心肺,闪电在天际划过,短暂将未曾停歇的雨幕点亮,涟漪在青石板上连成片,把透彻的镜面打的破碎,宋清山仍在里面,郑伯的车灯远远的照过来,远远的,刺目的光亮变得柔和,拂过脸颊上的水珠,把透红的脸庞照的嫩白。

“公子,快,上车。”郑伯打着伞,将司烟扶进车里,早被司烟赶走的侍从此刻也远远的不敢上前。

月光一般冷冽的光线穿过滤光膜,是他最喜欢的昏黄色,在昏暗的车内,铺上一层慵懒小憩的欢悦,手背上的青筋穿过昏黄的色块,在手背上留下些许阴影,细长的手指挑松领带结,扣进去,轻轻抻拉,让严整的领子也垂下来,阴影将脖颈下的肌肤遮盖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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