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也很懂事的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哪怕脚麻了,哪怕血液顺着重力滚落到草丛中还是一动没动。
直到有人收拾完现场,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我被白露抱回了室内。
我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麽。
迅速站起身时,不知怎的我踉跄的退了好几步,书桌上的东西也全都滚了下去。
是繁杂矫揉造作的诗词,是笼中之鸟的约束,是……
我抿紧了唇。
终于褪去了所谓的漠不关心。
我不能接受的是……
“母亲也是吗。”
*
“呵,你这种女人也配与我说话?”
不久就被认定为继承人的小少爷很早就听说过这位衆所周知的徐家唯一的子嗣,如今一见,果然和传闻之中的一样平平无奇。
他像是失望,却又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这样的她又从何来与他争!
“你有病吧。”
这是我和徐灵泽的初次见面,对方扯高气昂,毫不掩饰对我的恶意。
如果早知道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话,我想,
我会杀了他,
就在当下。
可惜没有如果。
徐灵泽冷笑道:“哟,还学会顶嘴了?女子就该低眉顺眼,就像隔壁家那个被退婚的蠢货似的。”
像是不过瘾,他得意的甩甩袖子。
我神色淡淡,连一点馀光都没分给他。
但却在下一瞬间,让我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
“果然,你就跟那霸占多年位置的贱人母亲一样不知廉耻。”
话音刚落。
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扑倒在徐灵泽的身上,膝盖压着他的手臂,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得到就意味着失去,这个道理我竟然现在才明白。
所以困住母亲的就是这些僵化到生锈的枷锁吗。
没关系,她做不到,我可以。
我愈发用力,冷静的评估着。
他不断拍打着我的手想要挣开皆是徒劳,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脸颊逐渐涨红,变紫,到快要窒息死亡……
一双手握住了我,将我移开,背後的气息很熟悉,我身体僵住了。
“放开。”
白露说。
*
看着比我矮了近一个头小萝卜头恶狠狠的盯着我,我没忍住将他将推了一下。
“滚。”
这个字说的很轻,却也极其冷。
身边的佣人全都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