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chary在此刻进来,祁衍平静地看了一眼。
後者立马对自己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的失礼行为道歉。
祁衍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镜布擦拭镜片:“怎麽了?”
Zachary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坐在祁衍对面的男人。
祁衍头也没擡,语气平淡:“没事,说吧。”
Zachary又沉默了好久,然後才缓慢开口。
室内安静了一瞬,雪茄上的烟灰抖落。
祁衍擡起头,那双眼睛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你再说一遍。”
“winnie小姐。。。。。。她没有去塔兰,她去了托吉,据说是临时改的行程。”
——‘咔擦’
是眼镜被捏碎的声音。
镜片在男人的掌心成了碎渣,就连金色的金属镜框也被捏至变形扭曲。
男人的神情仍旧平静,只是眉骨微微擡高了不易察觉的一公分:“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Zachary沉吟片刻:“是我的疏忽。。。”
祁衍松开手,掌心的镜片碎片和扭曲的金属框架掉在脚边厚重的手工地毯上。
二话不说地起身,往书房外走。
“让人在机场接应,她一下飞机直接将人接走。”
扎克利眼神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半小时前。。。。。。winnie小姐和她的同学一起下了飞机。并且。。。。。winnie小姐下落不明,她的同学也联系不到她。”
因为他的这句话,男人脚步瞬间停住。
祁衍直接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将人揍飞之後,他走过去,攥着衣领又将瘫软的人单手拎起来。
“我是怎麽交代你的?”他怒目逼问,周身气场锋利到可以随时刺死人。
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从地上被轻松拎起来。
无论是体型还是气场,Zachary都显得异常无力。更何况他没有想过要反抗。
“抱歉。。。。。。。”
Zachary摇摇晃晃地站稳,态度谦卑又充满自责:“您让我。。。。。时刻留意winnie小姐的行程,确保她的安全。”
他的脸肿了,嘴角有血流出来。
祁衍懒得继续和他废话,他疾步离开,敞开的西装外套顾不上重新扣上,衣角生风。宽肩窄腰长腿的绝佳比例,此时呈现一种紧绷姿态。
他边走边打电话让人安排好私人飞机,他现在就要飞去托吉。
Zachary跟在他的身後,吐出两颗被打掉的牙。
上车之後,祁衍仍旧在不断尝试拨通江沛玉的号码。
但是回应他的永远都是一道提醒他手机已关机的冰冷机械音。
他持续性地拨通那串号码。
车内的气压很低,与之相反的是强到让人觉得四周氧气稀薄的压迫感。
祁衍的领带有些歪了,是走路太快导致的,那枚黑金领带夹和佩戴在西装马甲上的怀表链泛着同样典雅而冷淡的光。
如果说此刻什麽更加冷淡。大概就是他的眼神。
祁衍看了眼自己正在颤抖的左手,上车前就开始了。
无法控制一般。
他闭了闭眼,手臂搭在脸上,挡住眼睛。
绷紧的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扯紧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摧毁四周一切的超强杀伤力。
现在的他是沉默的,情绪稳定,相比平时更加冷静。
但同时,他也是危险的。就像一枚安静的核弹,说不准什麽时候就会一言不发地引发一场毁天灭地的核爆。
江沛玉失踪了,一下飞机就不见了人影。没人能够联系到她,电话也打不通。机场出境有她的名字,但是入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