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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执事(第2页)

“跟我客气什麽。”颜路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加码,“对了,把你手机给我,我现在就给你订。就订市中心那家君悦酒店,离你这近,环境也好。”

言逸毫不犹豫地解锁手机递了过去。颜路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着,“得,超过五天就得去前台问了,言言,我先帮你订五天的,这张卡你拿着,差多少问一下前台补上就行。”

言逸看着那张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黑色卡片,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那不是一张普通的银行卡,卡身是磨砂质感,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下意识地想推回去:“路哥,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颜路不容分说地将卡塞进他手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安心,“就当是预支的‘迎接新生费’,等你以後发达了再请我吃顿好的不就行了?”

言逸握着那张还带着颜路体温的卡片,心里五味杂陈。他离开陆上锦,就是想斩断过去所有的不对等关系,想靠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可现实是,他连一个安稳的住处都找不到,狼狈地需要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来解围。这份好意像温暖的潮水,却也冲刷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被颜路擡手打断。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颜路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忙完就直接去酒店,东西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记住,别再想那些糟心事了,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冲言逸眨了眨眼,转身便消失在酒吧喧嚣的人群中,干脆利落,不给言逸任何拒绝的机会。

言逸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卡片,又擡头望向颜路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自嘲地笑了笑,将卡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钱包的最里层。

“宿主,我说,你偷偷摸摸的把言逸手机里的陆上锦的联系方式删了,不会有事吧?”系统精灵飞在颜路的身边,担忧地问道。

颜路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能有什麽事儿?言逸现在对陆上锦那个家夥已经失望透顶了,我这也是帮他彻底斩断过去的纠葛。再说,我给他的可是全新的开始,他只要安心住下,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宿主,咱们不能弄巧成拙吧,毕竟真要给他们拆了,那这时空可就要崩溃了。”

“拆,是拆不散的,我只不过是让陆上锦原本就追妻的难度上的更更高了而已,毕竟言逸那麽可爱的一只小兔子,怎麽可能便宜了那只走地鸡。”

夜色漫漫,颜路走在路上,时不时的跟系统精灵聊天说话打发时间,毕竟要改变的事情,可多着呢,一切都得好好的计划,慢慢来。

第二天,“四哥,这叶晚复活了之後,怎麽看上去呆呆的,就那麽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住院部的门口,颜路和梅骨寒霜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坐在窗户边,呆呆的看着窗户外边的叶晚。

“他毕竟被囚禁了那麽多年,想死却没死成,让你给救了,所以他睁开眼睛之後得适应一下,证明自己不是从一个牢笼里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听到梅骨寒霜的话,颜路不自觉的心一痛,是啊,叶晚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传奇,他应该在特种部队里大方异彩,而不是为了陆凛沦为生育的工具,成为他实验的牺牲品,“他这样,得多久才能恢复?”

“看情况,如果他能彻底放下过去接受自己新生的话,如果他一直活在过去,那就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颜路沉默了,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叶晚平稳却微弱的呼吸声。他看着那个坐在窗边的背影,说实话,就算叶晚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依旧能看出来他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的特种兵王,可他如今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宽大的病服空荡荡地罩在身上,更显得他形销骨立。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却驱不散他眼底那片死寂的寒潭。

“一辈子……”颜路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品尝一枚苦涩的果子。他不能接受,他费尽千辛万苦从陆凛的手术台上把人抢回来,不是为了让他活在一座名为“过去”的囚笼里。

于是颜路推开病房的门,走到了叶晚的身边,站到他的身边,跟他一起看向窗外,因为系统记忆的植入,所以叶晚也会觉得颜路是陆上锦和言逸共同的朋友,“晚叔,我来看你了,听陆上锦他们说,你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百合,所以我买了一束百合,别嫌弃啊。”颜路一边说着,一边将百合插到花瓶里。

叶晚有些混乱的摇了摇头,清醒之後,他的大脑就像一团被强行糅合又撕开的毛线,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和尖锐的痛楚交织在一起。他记得冰冷的枪口抵在太阳xue上的触感,记得扣动扳机时那声撕裂一切的巨响,记得黑暗降临前最後看到的,是陆凛那张永远没有温度的脸。

然後呢?

他应该死了。他渴望的丶求而不得的死亡,本该是唯一的解脱。

可现在,他又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缓缓转过头,视线从窗外那片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移到颜路脸上,那双眼睛里没有审视,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丶平静的关切。

“小路?”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太阳xue缝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抽痛。这个称呼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仿佛他的记忆里,真的有这麽一个关系匪浅的晚辈。

“嗯,是我。”颜路笑着点点头,顺手帮他把滑落下来的薄毯往上拉了拉,动作自然得不像在对待一个刚刚“复活”的病人。“感觉怎麽样?头还疼不疼?四哥说你颅内压稳定了,但神经恢复需要时间,别想太多,多休息。”

叶晚的目光越过颜路,落在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束百合上。纯白的花瓣带着露珠,清幽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这味道……很熟悉,熟悉到让他本能地想要靠近,却又在下一秒被巨大的恐惧攫住。

他猛地别开脸,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的野兽在低吼。他不想闻到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想起陆凛那双带着疯狂占有欲的眼睛,想起自己被剥夺一切尊严,沦为生育工具的屈辱。这味道,早已被陆凛的双手玷污,变得肮脏不堪。

“不喜欢?”颜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却没有把花拿走,反而将花瓶往他这边又推了推,“我听上锦说,晚叔你以前最喜欢百合了,说它干净,清冽,跟山里的雪一样。你的信息素也是这个味道,对吧?”

“信息素……”叶晚喃喃自语,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盒子。他记起来了,在他还是那个在特种部队里叱咤风云的兵王时,他确实很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那时候,百合香是他力量的象征,是他在战场上冷静沉着的来源,也是他偶尔怀念家乡时,心中最柔软的一抹白。战友们开玩笑说,闻到他的信息素,就像闻到了胜利和安宁。

“喜欢……”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吐出两个字,随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它不干净了。”

“谁说的?”颜路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蹲下身,让自己与叶晚的视线平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晚叔,你看着我。花还是那朵花,香还是那个香,变的是人,是那个用肮脏的心思去玷污它的人。错的是陆凛,不是你,更不是你的信息素。”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一片柔软的花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看,它还是这麽干净,这麽漂亮。它不记得陆凛,它只记得阳光和雨露。你也是一样,晚叔。你的过去很痛,但你的未来应该是干净的。你不能因为一个垃圾,就否定你自己,否定所有美好的东西。”

叶晚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颜路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看着他指尖那朵在阳光下微微发光的百合。那些被痛苦和绝望掩埋的记忆,似乎正在一点点被撬开缝隙。他想起了第一次在野外执行任务时,偶然发现的一片百合花海,他和战友们躺在花丛里,闻着清甜的香气,分享着仅有的压缩饼干。那时候的阳光,也是这麽温暖。

“小路……”

“嗯,我在。”颜路应道,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叶晚沉默了很久,久到颜路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他才缓缓地伸出手,那双曾经能精准拆解各种武器丶能一招制敌的手,此刻却虚弱得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像是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抚上了那束百合的花瓣。

冰凉的,柔软的触感,带着生命独有的韧性。

“它……很香。”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依旧沙哑,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颤。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的弧度,滴落在洁白的花瓣上,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颜路笑了,他知道,那座名为“过去”的囚笼,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阳光,正从这道缝隙里,照了进来。

在颜路出去的时候,叶晚突然伸手抓住了在颜路身边飞来飞去的系统精灵的翅膀,吓得系统精灵都快哭了,但是颜路出去在门口跟梅骨寒霜在聊叶晚的下一个治疗方案,毕竟他被囚禁了这麽久,又是长年坐轮椅,也不知道双腿还能不能站起来重新走路了。

病房里,叶晚看着手里这个小东西,开口:“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麽上锦的朋友对吧,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听说过,有一种人,会穿越时空,来到不同的世界去改变不同的事情,我想他应该就是这种人吧。”

然後叶晚看向窗户外边,窗外的阳光正好,然後,他笑了一下,“算了算了,我谢谢他救了我,也给我新的生命,虽然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是我会努力去迎接新生活的方式。”

系统精灵在他手里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变成一个高速震动的光球。它那对晶莹的翅膀被叶晚温热的指尖捏着,既不敢挣扎,又不敢回答,只能发出“嘤嘤嘤”的丶几不可闻的悲鸣。

它怎麽也没想到,任务对象的洞察力会这麽强,直接就把“时空穿越”这个核心机密给点破了。这完全超出了“记忆植入”和“身份僞装”的应急预案范围。它的小脑袋瓜里,警报灯都快闪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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