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想到的人,虽有能力去杀他,却没有理由这般行事。”
上官沅芷皱了皱柳眉:“不会是他自导自演,又想嫁祸他人吧。”
姜远很是认同:“不排除这个可能,西门楚那厮干得出这种事。”
姜守业却道:“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概率极低,西门楚若自导自演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当朝宰相被刺杀受伤,陛下定会彻查,这与他反而大不利。”
姜远想了想:“父亲大人说得对,陛下若彻查,西门楚只会更怕。”
姜远说的话不是没道理,赵祈佑若是彻查,便可光明正大以保护为由,派人进驻西门楚的府中。
刺客查不查得出来,抓不抓得到另说,但西门楚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赵祈佑掌控住。
一家人边吃边聊,一时也猜不透那刺客的来历与用意,也便不猜了。
用完了饭,姜远先去洗漱了一番,忙了一天,身上全是汗臭味。
待得他洗漱完,端着燕窝进到黎秋梧房间时,却见得上官沅芷、小茹与清宁皆在。
桌上的包裹已被打开,被翻得乱七八糟。
“夫君,这是什么衣物?你刚在沈记精品店买的?”
上官沅芷手上拿着一件衣服,疑惑的问道:
“妾身也常去沈记精品店,怎的没见过这种衣衫?”
姜远咳嗽一声,老实交待:“其实,这是我让柳娘制的,我不是说送你们礼物么?这就是。”
小茹拿起一件衣衫,欢喜的说道:“原来如此。”
小茹说着,又将那衣物仔细打量一番,而后突然恍然大悟般,将那衣衫往脸上一罩,夸道:
“这眼罩好,早上可以挡光亮,睡懒觉正合适。”
小茹这么一说,清宁与上官沅芷、黎秋梧皆觉有理,也学了样子用那衣服蒙了眼睛。
果然不透光亮,这还真是个眼罩。
只不过这些眼罩实是太大了些,一边就能藏下半个脑袋。
黎秋梧道:“夫君真是贴心,知道妾身有孕睡不好,特意制这么个东西,这礼物妾身喜欢。”
姜远满头黑线,讪讪笑了笑:“其实吧,它不是眼罩…”
四女闻言一愣,问道:“那是何物?”
“额…其实是这样…”
“姜远,你真是羞人,你学坏了!”
“坏人!”
房间里嬉笑打闹声不断,秋风又起,吹得快要落尽叶片的树枝嘎吱作响。
花圃中,数朵秋菊在秋风中尽相绽放,夜深人静的侯府,尽显温馨。
与之相比之下,前两天被姜远派去燕安的护卫们,与鸿帝派出的大内高手,却是在燕安城中忙个不停。
这些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浆桶与一把小刷子,怀里揣着一大把纸片,分散在燕安城各个黑暗的角落中。
他们在等,等另一伙人的出现。
子时过后,打更的更夫巡过之后,另一伙人出现在燕安的各大街道中。
这些人皆穿黑衣,人数不下百人,从一辆马车上各抱出一摞书籍后,快速分散而去。
鹤留湾的护卫们,各自咬住一个黑人,也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