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保证两小时内将裴政委送到指挥部。”他顿了顿,补了句,“若耽误任务,我愿接受任何处罚。”挂断电话,逄志泽回到卧室时,裴司礼恰好迷迷糊糊转了个身,露出半截莹白脚踝。他俯身轻轻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脚,温热掌心贴上对方冰凉的脚背。“阿礼,该醒醒了。”裴司礼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他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含糊嘟囔。“泽哥哥……再睡会儿……”逄志泽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伸手扯开裴司礼睡衣纽扣。青紫吻痕在晨光里刺目,他的拇指摩挲过锁骨处最鲜艳的印记,突然俯身咬住那片肌肤。“唔!”裴司礼猛地睁开眼,湿漉漉的杏眼蒙着雾气,“你发什么疯?”话音未落,逄志泽已经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未接来电密密麻麻。裴司礼的瞳孔骤然收缩,触电般撑起身子,后腰传来的酸痛却让他跌回枕间。逄志泽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滚烫呼吸喷洒在耳畔。“东南海域,紧急演习。叶天杨说,你立过军令状。”裴司礼脸色瞬间煞白,挣扎着要下床,却被逄志泽按在怀里。“别乱动。”男人的声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我抱你去换军装,半小时后必须出发。”裴司礼咬住下唇,眼尾泛红。“阿泽,这次演习关系到……”“我知道。”逄志泽扣上他军装最顶端的纽扣,指尖擦过裴司礼泛红的喉结,“所以我会亲自给你检查装备——包括这里。”他的拇指突然隔着军装按在裴司礼后腰最脆弱的位置,惹来一声闷哼。浴室传来水流声时,裴司礼靠在逄志泽肩头打了个寒战。男人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尾椎,将止痛药膏缓缓揉开。“阿礼,下次还敢挑衅吗?”裴司礼咬着牙转过头,眼尾泪痣在水汽中愈发妖冶。“有本事,你就在指挥车上继续罚我。”逄志泽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窗外,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他怀中的人,正用带着药味的吻,堵住了即将出口的警告。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裴司礼的吻带着药膏的清凉与炽热的气息,逄志泽反手将人抵在洗手台上,军装的金属纽扣硌得人发疼,裴司礼却不管不顾地勾住他的脖颈,含糊道。“泽哥哥别耽误正事”话音未落,逄志泽已经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更衣室。裴司礼的军装笔挺地挂在衣架上,逄志泽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当裴司礼套上军靴准备起身时,却因双腿发软险些摔倒,逄志泽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逞强。”两人刚出家门,便看见军区派来的直升机悬停在不远处。裴司礼整了整军装,恢复了平日里冷峻威严的政委模样,只是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逄志泽紧跟在他身后,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担忧。直升机上,裴司礼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调取着东南海域演习的各项资料。逄志泽就坐在他身边,目光时不时落在裴司礼苍白的脸色上。“喝点水。”他递过保温杯,裴司礼摇了摇头。“等部署完作战计划再说。”半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军区指挥中心。叶天杨早已等在门口,看见裴司礼下车,眉头紧皱。“裴政委,这次演习非同小可,你”“首长放心。”裴司礼军姿挺拔,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见方才的虚弱,“我的承诺,从不会食言。”走进指挥室,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海域动态。裴司礼站在沙盘前,有条不紊地部署着作战任务。逄志泽站在他身侧,目光紧锁着地图上的每一处标记,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两人配合默契,仿佛昨夜的缠绵从未发生过。当演习进入关键阶段时,裴司礼突然捂住腹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逄志泽的心猛地一沉,不着痕迹地靠近。“怎么了?”“没事。”裴司礼咬着牙挤出两个字,继续下达指令。逄志泽却悄悄按下通讯器。“医疗组待命。”深夜,演习圆满结束。裴司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栽倒。逄志泽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进怀里,虽然军区大部分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可亲眼看到裴政委倒在逄大校怀里,还是很不可思议。“逄志泽!你干什么?”叶天杨喝道。“首长,裴政委需要休息。”逄志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次演习他透支了太多体力。”不等叶天杨回应,他已经抱着裴司礼大步离开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