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行动让我去吧,我熟悉‘渡鸦’的交易模式。”“不行。”逄志泽擦掉他嘴角的饭粒,“叶天杨说了,你负责坐镇指挥。”“可我……”“没有可是。”逄志泽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崭新的肩章,“医生说你再乱动,这枚新晋升的肩章就只能别在骨灰盒上了。”裴司礼看着肩章上闪亮的金星,突然笑了。“你早就准备好了?”“嗯。”逄志泽帮他别在病号服上,指尖划过金属徽章,“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就去拍合照,穿着最新的军装,肩并肩站在阳光下。”窗外,特种部队的直升机呼啸而过,划破渐浓的暮色,裴司礼摸了摸肩章,又摸出颗柠檬糖塞进逄志泽嘴里。“记得按时回来,我等你喂饭。”甜味在唇齿间弥漫,混着窗外传来的号角声。逄志泽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上,金星正映着窗外的晚霞,像极了他们从未熄灭过的、并肩作战的决心。碎玻璃上的姓名:当记忆被军靴碾碎时逄志泽轻轻吻了吻裴司礼的额头,裴司礼呢喃着,紧握着逄志泽的衣角不让走。“小傻子。”逄志泽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老婆自己宠呗。“疼。”裴司礼紧皱着眉头,似乎是伤口裂开了。逄志泽皱了皱眉,裴司礼后腰的伤口裂开,他没叫护士,亲手给爱人处理后腰的伤口,他怕护士被内应买通,更怕他的阿礼被人注射不明药剂。果不其然,拆开绷带,后腰的伤口隐隐透着不正常的幽绿色,逄志泽眉头皱的更紧了。摸了摸裴司礼的额头,已经开始低烧了。逄志泽知道医院已经不安全了,他必须转移爱人。“再坚持会儿,带你去更隐蔽的地方。”裴司礼昏迷着,额头的冷汗直冒,逄志泽一边开车一边擦拭着爱人额头的冷汗。他突然注意到后视镜追上的追兵,拿出加密手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我知道你不想帮我,可你也要为阿礼着想。”逄志泽眼神暗了暗,下定决心打通了这串号码的主人。“他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逄志泽不知在和谁打电话。“被‘渡鸦’盯上了,处境现在很危险。”“在哪。”“废弃大楼这边,追兵在把我们往海边赶。”“最后一次,你要是保护不好阿礼,我会带他走,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他。”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性,“嘟”“嘟”“嘟”,男人挂了电话,逄志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机。“阿泽……”裴司礼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逄志泽。“我在,我在。”逄志泽握紧了裴司礼冰凉的手,给他温暖。很快,一个黑影冲着后面的追兵而去,逄志泽只听到后方传来了惨叫声,但很快没有了。可逄志泽知道不能停下来,油门踩到底奔着安全屋而去,逄志泽踩下油门时,仪表盘突然爆出一串蓝紫色火花。逄志泽抱着裴司礼轻轻放在床上,而神秘人也尾随着逄志泽而来。“解药。”逄志泽拿着解药就要给裴司礼注射,神秘人却开口说话了。“就这么信得过我?”“你可是苏锦,阿礼的竹马,眼下只有解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逄志泽轻轻将针管扎进裴司礼皮肤,液体随之流进裴司礼体内。药效很快发作,裴司礼紧皱的眉头逐渐松缓,隐约看到了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这人给他一种熟悉,却也给自己一种危机感。“阿礼,你醒了,怎么样。”逄志泽声音发抖,他太害怕苏锦给的解药是假的,还好阿礼醒了。“阿泽…冷…”裴司礼无意识握紧了逄志泽的手,面具下的苏锦眼神晦暗,看不到面具下这张脸的情绪。“我在这,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送人。”“嗯。”逄志泽给裴司礼掖了掖被褥,随后跟着苏锦出去了。“他很爱你,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他不好,我会履行我的话,带阿礼走。”“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还有一件事,别告诉阿礼,我还活着。”逄志泽将苏锦送到安全屋后门时,巷口的路灯突然爆了一盏。碎玻璃碴在地上映出苏锦半边面具的轮廓,他伸手扯下沾着血污的围巾,露出颈侧一道旧枪伤,这是他在死过一次前被毒贩折磨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