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犬麽?”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圈住云渺腰肢的尾巴也又不安分了起来,像是不认同云渺的话一般,“可百年前我便同阿姐说过许多次我是狼。”
男人倾身,同身前之人一点点靠近,带着点危险意味。
云渺则往後退着,竭力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般做。
二人你进我退,直到一方已是退无可退。
甚至云渺的背脊已经贴上了身後的床身的立柱,男人依旧在缩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云渺伸手抵向对方的胸膛。
她的力道并不大,但男人却颇为顺从地停了下来,眼携笑意看着她,像是在无声问她这是何意。
云渺对上那双蕴着烛火与自己的琥珀瞳,顿了一下。
她想对方或许说的是真的,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可为什麽徐仲舟那日给我瞧的画上的女子眼下并无泪痣。”
闻言,谢诀趁人不备伸手抚上对方眼下的那颗小痣。
“阿姐,说实话我也不知你我二人分别百馀年,你怎得这处多了一颗小痣。”
这般回答,云渺不由得生出了些旁得设想。
“你当真确定,我同你的阿姐是同一人?”
“这是自然。”
“为何?”
“味道。”谢诀落在云渺颊侧的手向下游移至其下颚处,身子又往前倾了些,同人交换着鼻息,“阿姐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清荷香气。”
说着,男人又顺着云渺的鼻息嗅了嗅。
二人过近的距离将云渺身上的香气递进谢诀的鼻息之中,自然也将男人身上带着侵略性的味道递向了云渺。
云渺微微偏开头,将自己从浓郁的暧昧气息中抽离开,思索着自己方才得到的信息。
对方说的清荷香气。
想来应是她的原身是一株鸳鸯羽的缘故。
如果刚刚谢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麽就意味着,自己在去不周山前便同他相识。
那麽她忘记的那部分记忆他是否可以帮她回忆起来,又或者说关于不周山的事情他是否知道些什麽。
许是云渺走神得太过明显,谢诀亦偏过头在其唇角轻啄了下。
不过他自然也没有忘了自己起先的用意。
“阿姐,你想问的问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男人的手便落到了云渺的脊背之上,将人轻轻往前一带,二人便一道朝床榻之上摔去。
云渺堪堪整理好方才得到的“真相”,竭力让自己从这些未曾设想过的信息中整合出一些真实感,并对先前得出的结论进行更改。
下一秒便猝不及防地陷入了松软的被衾之中,对方带着危险意味的声音也落入了的耳中。
云渺旋即擡眼去看对方,试图想从其眸中窥探些对方用意。
可她从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之中,依旧只看到了她自己的身影。
她不由得轻愣了一下。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低估了对方对自己的心意。
“什麽?”
她不知晓对方想问些什麽,但有了前车之鉴,此时她不想再主观地去猜测什麽。
她想听对方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