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未接话,而是顺势将头埋进了云渺的肩窝之中,像只小犬一样来回嗅着。
尽管他早已清理过她身上属于别人的气味,鼻腔之中盈满的尽是她身上的清荷香气,但他还是佯装介意,甚至叼起了云渺脖颈中一块软肉,用犬牙细细研磨着,带着点细微的疼感。
男人闷闷的声音透过云渺的皮肉,自肩窝处飘出,有些幽怨:“阿姐同下午那个男人是什麽关系,怎得才几日,阿姐在外头沾花惹草上了,全然忘了我这个正经成过婚的夫君不是?”
这话越说到後头便越发酸了起来,甚至莫名还带着点撒娇意味。
云渺倒是忘了下午同何知的这件事。
她当时知晓谢诀误会了,但她当时想的就是要同谢诀划清界限,自然任由其误会了她同何知的关系。
当然,彼时她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也没想到二人还会有什麽交集。
更不要说二人此时这样的情形。
男人的犬牙依旧在她的脖颈中淹没,不时还落下一个个安抚意味的轻柔的吻。
不过对于云渺的沉默,谢诀显然并不满意。
原先轻柔的吻也愈发无赖,随着云渺的出神,其吻中掺着的独占意味也是愈发浓厚,名为嫉妒的情绪也更是险些将他淹没。
他的手亦一下又一下轻捏着云渺的後颈,撩拨中又带着点危险意味。
待云渺回过神时,只听得对方情绪明显的提问。
“阿姐,这里他吻过麽?”
“还有这里……”
听到男人带着浓厚醋意的言语,云渺忙在事情发展得不可收拾前侧过头,反手轻托住对方的脸颊,打断了男人的胡思乱想。
谢诀则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动作,竟真的颇为顺从地停下了动作,对上云渺的视线。
甚至男人意料之外的还有些懵,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
云渺看着这样的谢诀不禁莞尔。
“阿姐笑什麽?”
男人的吻停了下来,但其另一只本就垫在云渺身後的手却接替着动作将人往怀中又揉紧了些:“以前你同他如何都没关系,但是以後你不许再喜欢他。”
却不料,云渺闻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笑什麽?”
谢诀像是气急败坏的小狗一般,“恶狠狠”地俯下身在云渺的唇上啄了一口,再次叮嘱:“阿姐若是以前喜欢他便喜欢了,以後不许了。”
云渺看着眼前人,也少见的坏心思:“那若是我偏要喜欢呢?”
“不行。”
男人也不含糊,知晓是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不等云渺说完,他便再次以吻封缄,让那个讨厌的答案融在了二人的唇舌之间。
胸腔之间的氧气彼此交互着,当然一同交融的还有二人体温。
殿中的温度亦不断上升着。
直到感受到对方胸腔之中的氧气已然被掠夺殆尽,谢诀才结束了这个吻。
云渺缓了口气:“骗你的,我同何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真的?”
惊喜来得有些太突然。
“嗯。”
後夜,清脆的铃铛声响个不停,浓厚的水雾亦漫上了云渺的眸子。
一旁的红烛则早已燃尽,化作一堆堆烛泪无声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