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冷汗涔涔地下,实在分不清这鬼精鬼精女子的目的,还有那原本半死不活的男子竟真无事了。
怎麽可能!
这些人,怕不是厉鬼索命!
“所以…您给我点钱嘛,我帮您大肆宣传宣传,让您这个生意啊红红火火,分店开遍全球。”叶茴笑得真诚善良,却直叫人怀疑不怀好意。
“哎呀现在是全球生意的起步阶段,小亏一点是相当正常,毕竟都是为了以後的大钱!”
“您说是也不是啊?“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他是一点也听不懂,但他倒是清楚今日这三人的目的了,是抢劫!但是鬼要人的钱做什麽。
于是更加闭紧嘴,不应答叶茴。
久而久之,叶茴没了耐心,索性不装提起老头衣领,“你给不给?”
老头倔强地坚定摇摇头。啊啊啊好像不是鬼。
“行。”把老头丢给段斐控制住,自己则开始非常自由地清点起合夥人几年来坑蒙拐骗得来的金库。
“五五分,给你留一半。”叶茴自觉贴心。
敲晕反抗过激的老头,揉着手掌,给老头盖上一层被子,“老人家就别这麽激动了,万一折着,还得讹我。”
恐吓像只鹌鹑缩在角落的小二闭嘴,丢了块金锭封口。
走出医馆,神清气爽的微风顷刻拂面。
我又是有钱人了,而且是没有麻烦的正经金银,叶茴内心雀跃,高兴地散出了一大把铜钱。
馆外原本看热闹的人都纷纷低头抢钱,叶茴三人趁机低调溜走。
“哈哈哈,过瘾!舒坦!”段斐盛赞。
三人回到客栈,各自回房小憩。
段斐抱着枕头满脸愁容地看着唯一的一张床和面色仍然苍白的洛十洲,“罢了,你睡床吧,我打地铺。”又得到洛十洲一番文绉绉的谢言。
叶茴一沾床就睡着了,昨晚又打架又通宵,实在是熬不住。
日头缓缓偏移,叶茴再醒来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鞭炮声吵醒的,警惕的大脑控制迷糊的眼睛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
一列红衣喜服的乐师卖力吹奏曲子,鞭炮中一位身段纤细的女子被扶上花轿,喜婆的叽叽喳喳。
很是热闹欢腾,可又处处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叶茴仔细想了会,对!新娘子的父母呢?参加宴席的宾客呢?
不由地脑补起一些中式恐怖,温煦的气候里皮肤泛起块块鸡皮疙瘩。
*
这支酥糖小队终于回到大本营。没来得及热泪盈眶,就被掌事的老大唤了去。
“是一个自称叶茴的女子,她武功极高,连圣女芙啼也不是她的对手,身边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中剧毒,还是我们酥糖的毒。另一个倒是普通人。”
“那个中毒的,是长这样吗?”堂上的人戴着黑色面纱,嗓音嘶哑不像人能发出的动静,拿出副画像让他们辨认。
“对,是长这样。”主要替洛十洲解毒的人认出了他。
“废物!洛十洲就在你们面前,而你们居然就这麽让他跑了!”
突然发难,画像被甩到了光滑的地上,乌拉拉瞬间跪了一地的人,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
面纱之下的嘴忽然咧开笑了笑,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砍,不知哪冒出的人捂住每个跪地者的嘴,刀碰上脖子,手起刀落丶干净利落,鲜血成河。
有幸逃过的芙啼捂住震惊的嘴,胆寒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踉跄着跑出这个暂且落脚的营地,向黑黢黢的山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