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
小声的呼唤让落君沉塞壶口的动作僵住,脸上的笑容顿在嘴角。
“你说什么?”落君沉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他没听错,刚刚怀里的人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而那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但南浅浅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眼角落下两行清泪,紧接着呢喃道:“你不要死……”
落君沉面上的神情从震惊转到惊喜,他将南浅浅紧紧抱在怀中,脑袋靠在她的肩头,轻笑。
她只是……还记得自己?
“我不会死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这是他对她许下的誓言,永生永世都不会变。
南浅浅原本因为这个梦境,被困扰许久,每次都睡不安生。
但这次,她却意外地睡得安稳。
好像有个人,在抱着她,给她传输温暖,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落君沉在南浅浅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估算着这个时间春喜也该回来了,便不舍地松开南浅浅,将她重新扶躺下。
将门打开,春喜果然抱着一壶水气喘吁吁地朝门口赶来。
落君沉淡定地守在门边。
“落少爷,辛苦你了,谢谢!我先去给小姐喂水喝!”
春喜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往屋内走去了。
落君沉低着头,在春喜进去的刹那,往南浅浅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念着:等我。
落君沉走后,春喜后将水送给南浅浅喝,现对方又睡着了。
“唉,小姐啊,你这身子啥时候才能好哇?”春喜哀嚎。
照顾病人这档子事,可真不好做。
当天夜里,付思启派了些人轮流守着南浅浅所在的南苑。
据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落君沉却飞进去了。
当天夜里,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付府的管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一件,是去郡主府帮忙的人,全军覆没。
听说当天夜里,郡主府内忽然来了一堆刺客,刺客见人就杀,最终去郡主府帮忙的付家家丁,全都葬身在那场血海中。
而郡主受到惊吓,当天夜里就疯了。
而此时的付家书房内。
付思启拿着书桌上的纸张,纸张上还留存着那干了的血痕。
“你这又是何必呢?”付思启将纸张末端倾向那还在燃烧着的蜡烛。
纸张瞬间被点燃,火焰不断地吞噬着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活明白。”付思启盯着落在桌上的灰烬,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魏楚萱站在门外,举起打算敲门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
晚霜在后面打着灯笼,见自家夫人站在门外迟迟不敲门,便问道:“夫人,你不是在找老爷?老爷就在里面,你为何不敲门?”
寂静的晚风下,魏楚萱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外加一件淡紫色的绒毛披风,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温柔又清冷。
她迈步往回走,轻声道:“算了,还是先去浅儿房里瞧瞧吧。”
今晚生的事,她与付思启也参与其中,如今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也是命中注定。
浅儿还小,需要人照顾。
春喜虽然忠心,但到底年龄还是太小了,许多事都做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