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手腕并没有被什么绳索系住,醉醺醺的男人力气也不如以前那么大,他其实是可以挣开的。或许是脑海中这几日积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者是经历过生死的跌宕,或者是回景都之后,梦中出现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终究没有推开他。而是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分开唇舌之后——压着身下的男人,扣着他的手,俯下身,主动贴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如梅花绽放的香气熏得陆峥安险些睁不开眼睛,而唇上的力道又青涩又急促,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吃进去一样的,让他只能顺着本能去勾着他的舌尖反客为主,不同于以往的被迫,此刻的沈卿钰的主动成了催化他的药剂,让他有一种舌尖都在迸发烟花的快|感,拥着身上的人,声音急促又动情:“阿钰,阿钰……”床上拥着的两个人连衣衫何时褪的都不知道。只是梅花渐渐在空气中绽放。当衔住梅枝后。陆峥安握着他的足尖,笑着问他:“我喜欢你,阿钰,你肯主动吻我,是不是代表着,你也于我有意?”而被他衔着的人,垂下眼的模样依稀清冷,不辨悲喜,像是端坐在观庙中的菩萨。——如果忽略他肩头滑落的衣襟、清冷的脸上浮现的酡红的话。他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用沉默,无声又无息。陆峥安眼神变深,彻底埋下头。放松陆峥安以前见过一种汉白玉做的箫,通体玉润,白皙无瑕。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明白,高山雪莲坠落凡尘时,留在人间的尘柄也是洁白温润的。吹玉箫的时候,萧会发出清脆的声音,从冠心脉络之中溢出涎水。他埋首其中,全部不放过地晗着。梅花香愈来愈浓烈。当他细品的时候。掌心控制的青竹一样笔直的蹆,突然无措又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晃动的玉带,晃人的紧。他安抚着不安又无措的人,掌心向内拢住软玉。“别怕,阿钰,别怕,听我的放松。”终于,梅花彻底绽放出来,梅香夹杂着腥风就这样全部被陆峥安收入唇舌。咕昸一声,喉结滚动,他全部呑入。沈卿钰攥紧了床帷,修长的手都攥的指节泛白,直到光洁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沾满了汗水,像是沾了水珠的珍珠一样饱满。他红着一张脸看着全部呑进去的陆峥安,有些无措地呢喃:“陆峥安。”“嗯,阿钰很香。”陆峥安擦掉嘴边的残留,带着醉意的笑又含着侵占的意味看着他,桃花眼里浮现一层红。“你!”沈卿钰呼吸一滞,转过头索性不看他了。唯独雪白耳尖上攀爬上的一点红,像是染在雪莲上的胭脂。腿弯又被一双有力滚烫的大手抬起,沈卿钰挣扎问:“你做什么?”“看看你腿有没有受伤,在大雪中跪了这么久。”男人认真地握着他的腿弯,端详着他的膝盖。沈卿钰刚从行刑台回来,他担心他以后会落下什么隐疾,虽然太医来看过说没问题,他也给他诊了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在看到那如雪尖一样的膝盖完整无缺,也没有伤口后,他总算是放下了心。只是看到那片雪尖因为刚刚的情动沾了粉意,他突然眼神一顿。如果是他跪着……从后面,眼神变得更深了。“看够了吗,放开我。”沈卿钰用力一蹬,摆脱他手掌的桎梏,将被褥扯过来想盖住自己。——尤其是看到他自己现下的情状,刚刚的荒唐又洇的被褥到处都是,他就不想再看男人的眼神,翻过身耳尖已经彻底红透了。太超出寻常他的认知了,事情怎么会一步步变成这样的,早知就不放纵他这样对自己狎弄了……可陆峥安岂会这么容忍他逃脱掉,男人哑着声音拿开他盖着自己的被褥,用一只精壮的赤膊从后面揽住将脸埋在枕头里的他,声音喑哑:“阿钰……”因为在出门之前,陆峥安担心沈卿钰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会冷,房间里摆了三个熏炉,房间的温度现在比外面高很多。所以他早就褪去了全部汗湿的外袍。沈卿钰就这样听他在自己耳侧喷洒的热气,拥着自己的胳膊又长又有力,只是滚烫皮肤接触到他肩头的时候,他还是不免颤抖了一下。陆峥安拨开他肩头的衣襟,像拨开层层雪莲的花瓣一样,灼热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在他脖颈之间。他有些难以忍受,后背都渗出汗来,挣扎着想推开陆峥安:“陆峥安你先放开我——唔!”吃痛声传来。男人就这样埋身在他肩头,狠狠在那脆弱的脖颈上用力一咬,皮肤被尖锐的齿尖刺入的痛感甚至让他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