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疑之竟然……在风萧瑟家里做了。
屋内气息未散,谢问眼底闪过些不自在,刚运起灵力,准备消除所有痕迹……
“哐当——!”
屋门被人暴力推开,风萧瑟飞一般冲进来,迅速掀开被子上了床,伸展手脚给了谢问一个熊抱。
“兄弟!醒醒,我姐回……”
乍然对上沈疑之冰冷的双眼,风萧瑟愣了下。
等低头看清自己抱的人是谁,又瞬间弹射下床,无比惊恐地看着谢问,发出一声宛若杀猪般的哀嚎。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他兄弟早被谢问掰弯了,已经不是能和他钻被窝搂搂抱抱的关系了!
天呢,这世界怎麽能离谱成这样子。
风萧瑟转过身,面壁落泪。
谢问:“……”
沈疑之:“……”
院中,杨月依问:“夫君,你怎麽如此莽撞,可是吓到两位客人了?”
由于他们皆是男子,杨月依并未多想。
但屋内的三人却因此清醒过来。
沈疑之撑着床坐起,见风萧瑟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清清嗓子无奈道:“还不出去?”
风萧瑟这才活了过来,转身出门,哄着杨月依离开了。
“走走走,他们还没睡醒,先别闹他们了。”
“早就与你说了,昨夜你拉着人聊到半夜,人家怎麽可能醒这麽早。夫君,你真得改改这莽撞直愣的性子了。”
“是,得改得改……”
夫妻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沈疑之看向被风萧瑟抱了把的谢问,没忍住,低头笑出声来。
谢问沉着脸,缓了会儿才将沈疑之捞起来,替他穿衣束发,准备去见风清竹。
*
辰时,风家大厅。
已继任家主之位的风清竹回家见到沈疑之与谢问明显有些意外。但她明白沈疑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于是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问沈疑之登门为何事。
沈疑之将剑尊裂天的事情大体同风清竹讲了。
其实来前沈疑之也忐忑,不知风家是否愿意放下世家成见为这天下一搏。
万幸如今的家主是风清竹。
许是还年轻,她的想法与沈疑之一样。
认为与其等剑尊的把天捅个窟窿,留他们这些晚辈收拾残局,不如早做防备,防患于未然。
只是剑尊势大,非他们一人一家能抗衡。
风清竹想了想,向沈疑之献计,准备诓骗北地世家联手对付剑尊。
沈疑之看向风清竹。
风清竹淡淡道:“北地这些老家夥活得够久了,不得飞升估计是他们最後的心魇,所以他们未尝不想看看天破个窟窿後的世界是什麽模样。”
“可我们若告诉他们,剑尊裂天是假,意欲颠覆仙门格局丶独霸天下是真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今各家尊崇剑尊,无非是因为剑尊一心飞升,并无独尊之心,是以无论做什麽,他们都不会重视,也不会阻止,更有甚者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可若让一衆世家改变这一认知,把剑尊当做第二个明尊呢?
风清竹的想法与沈疑之不谋而合。
二人商议一阵,很快拿出具体的策略,由风清竹在北地散播谣言,沈疑之则准备去南冥洲,尝试联合最後一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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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月华如霜。
风清竹坐在主位,见沈疑之竟然打起明尊的主意,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