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疑之教得仔细,谢问听得认真。
不过一会儿,他便觉得自己弹出的声音便得好听了。只夸他的道侣还是一位好先生。
沈疑之听他这样说,当即笑得瘫倒在床上。
谢问不解,颇为困惑地看向沈疑之,“为什麽笑?”
沈疑之摇头,看谢问这样子,喜欢得紧,抱着他脖颈凑上前,在他麦色的脸上重重亲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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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胡闹一阵,沈疑之坐在谢问怀中,问他:“你修炼得如何?”
谢问:“还没学会弹琴。”
那就是败在了第一步。
沈疑之又笑了起来,认真思量起是否应该给谢问请个音律先生。
谢问倒是不急,同他说起正事。
沈疑之忙着收编南冥洲这段时间,谢问也没闲着。
由于不确定是否能阻止剑尊裂天,也不确定前世的灭天之劫是否与剑尊裂天的计划对应。
所以二人在东里家闭关修炼时便多存了一份心,仗着重生的信息差,提前搜寻起可做补天之用的七星神器。
这件事原是沈疑之在管,转眼五十年,七件神器,他们已经锁定其六。
最後只剩一件天枢鼎未派人盯着。
沈疑之万分确定这玩意儿就在一个福姓的小世家家中,离开东里家後便将此事下放给谢问,让他派人暗中盯着。
谢问作为东里寻的血脉,动用东里家的人比他方便许多。
然而就在方才,东里家的仙侍却传回消息,说他们将天枢鼎跟丢了。
沈疑之闻言当即冷笑。
前世天裂。
拥有天枢鼎的福家表现得十分识趣,最早应允交出七星神器,可在紧要关头却一再为难前去索鼎的仙侍,拖延交付。
沈疑之最早未得奏报,等到集齐其他六件神器,向着手下讨要天枢鼎,才知:七星鼎失窃。
彼时天裂已经趋于无法遏制的态势,晚一天都可能是天地同悲的下场。
沈疑之闻言勃然大怒,亲临福家,几乎将福家上下诛杀殆尽,才逼问出天枢鼎的下落。
原来是因为他们不信任仙盟,以为天裂只是仙盟为夺取各家秘宝制造的借口,便曲意逢迎,暗中争取时间将天枢鼎送到了旁系家中藏匿。
如今见福家这边竟然又有异动,沈疑之的面色很快冷了下来。
谢问知晓这段插曲,说完脸色也不大好看。
尤其是想起沈疑之前世便是因此而陨,他便更痛恨这个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损坏天枢鼎意图拉整个天下陪葬的福家。
“今生……”谢问沉沉道:“我定不饶福家。”
沈疑之见他反应比自己大,当即笑了声,捧着谢问的脸柔声道:“想想也算祸福相依。若非福家作乱,私藏天枢鼎,你我也没法再续前缘不是。”
谢问面色逐渐缓和。但为了避免再出前世的岔子,还是准备亲自去一趟福家。
未免打草惊蛇,他们寻得神器也只是派人盯着,并未直接取来。福家的事情却让谢问警醒,觉得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
沈疑之想想也是,只是念及谢问修为还卡在炼虚期,不免有些不放心,不愿让他独自前去。
奈何南冥洲诸事未了,他也抽不开身,只能让谢问小心行事,安全为上。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担心不已。
谢问临行前,沈疑之为了尝试帮助谢问突破至大乘,在明尊的私藏中翻找出好几本双修秘法,抓着谢问不断实验丶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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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昏暗的天月宫宫殿,沈疑之伏在谢问汗涔涔的胸膛,仅缓了缓便又坐起,握着谢问的手疲惫道:“再来!”
谢问不敢说自己不重。欲,沈疑之愿意同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当然高兴。可眼见并不热衷此事的疑之为了助他修炼将自己逼到如此疲惫的境地,又心生愧疚。
闻言按住准备带他修炼的沈疑之,轻轻将人放在床上,俯身吻了吻疑之完全被汗湿的额角,柔声道:“疑之,算了。机缘乃命中注定,强求不得。”
“若非我事事强求,哪有我今日?”
沈疑之被激起了好胜心,此时身疲心却不累,见谢问磨磨唧唧耽误修炼烦死了,推翻人自己坐了上去。
谢问呼吸一重。
沈疑之捏着他下巴,俯下身去吻他。
柔然的唇瓣贴上来,不过片刻柔软的舌尖便抵开了谢问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