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钟挑眉。
“言大人会安慰本官,本官在你眼里依旧是男人?”
言似卿:“是男人,也不是什麽天大的荣耀,非要如此夸赞魏大人吗?”
“我觉得不必要。”
魏听钟笑了。
他瞟过屋内确实没找到的账本等物,知道言似卿确实有这种谨慎的习惯,于是没再动另一个衣柜,往门口走去。
“等下本官就去青凰院那边,言大人一起?”
“魏大人先去吧。”
她这样衣着,也不适宜。
魏听钟从容应下,走了。
他们一走,小云似乎有所察觉,去外面了。
言似卿没管小云,只开了上锁的衣柜。
衣柜内,蒋晦抱着一些账本,账本上面还叠了几件衣物,就在他下颚下面,也在他怀里。
账本这些本来就是藏在匣子里,匣子又在衣物下面。
只是为容纳他。
乱了。
毕竟这麽大一个活人。
言似卿本不太在意,但瞟了眼,才发现那是自己的贴身衣物。
蒋晦表情尴尬,手指指着了下上面的吊鈎。
“它自己掉下来的,不怪我。。。。。”
委委屈屈的。
言似卿脑子都嗡嗡的,深吸一口气,让他出来了。
蒋晦出来。
言似卿:“把衣服放里面。”蒋晦:“好的。”
言似卿走开两步,不看他,“你得走了,这人虚实不定,不好应付。”
蒋晦:“知道,估计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各处确定所有人的动向了,不仅是我,是所有相关人。”
“一旦真出了事,死了什麽人,我们这些人最有嫌疑。”
言似卿:“真出事,他也不会觉得是你我干的,这非你我手腕。他来,如此严苛,只是因为陛下不许。”
蒋晦一顿。
言似卿重新递过纸张,摊开说:“你我若茍且,这在对方看来,比死个把人重要。”
越直白,越难听。
她缜密,但也冷酷。
蒋晦默了下,离开前飘下几句。
“来之前,我让若钦装了我,他擅口技,能装我的声音。”
“还有,陛下不是怕你我茍且,而是不愿我们这些子孙脱离他的控制。”
“我父王,逐鹿时尚年少,陛下希望自己嫡长子的婚姻能做最有选,得强大助力,让他登顶。”
“非要谢氏。”
“逐鹿成功之後,他又忌惮长子功高强势,非要他自断臂膀。”
“他跟我母妃的婚姻就是这种不得已下的结果。”
“说是各取所需,其实是各自保命保前程。”
“帝王之心深似海,孤高在上,见不得我们逞心如意,如虎添翼。”
“我虽不知你背後到底有什麽缘故,但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你在他眼里必然非一般人。”
“也许,是我配不上你。”
他走了。
言似卿静默原地,过了一会才去换衣。
小云进来就瞧见她裸露的後背,雪白细腻,但後心处有一条很浅的红痕。
其实算是淡粉,在无瑕且曲线玲珑的脊背像是被人抚弄过的痕迹。
应该是很多年的痕迹了。
她愣了下,关切道:“夫人後背受过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