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言似卿没往上走,就站在那小路狭口,映山红开得艳丽,她看了两眼,便开始观察着山中风景。
其实如此狼藉荒凉,哪有什麽风景可看。
真要看风景,附近倒有其他村镇可供赏玩,也是长安贵人们踏青的好地方。
但,草木也是被砍伐过的,有留出一些路径。
倒像是以前就有人来过。
她的目光在一株路边一株长得张牙舞爪的老杨梅断枝上面停留些许。
本有点走神,耳边听到些许声响,偏过头,发现有人百无聊赖,在上下晃悠细支的映山红枝干。
这是最野生廉散的山花,漫山遍野零落生长,恣意昂扬,也不珍贵,被这带伤闲散的世子爷用修长但有力的手指勾着上下晃,花瓣颤颤摇晃。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动作实在是。。。。。。但凡经点人事的,或者没那麽君子端方的,可能就会想歪了。
就在边上的小云欲言又止,更是忍不住来回看蒋晦跟言似卿。
世子他也太。。。。。他到底懂不懂?
也太放肆了。
夫人不得气死?
这好不容易才“清白”两人的关系,客气端方的,殿下又来这一出。
把小云都弄糊涂了。
回神的言似卿本也没想太多,但气氛怪怪的,小云那小表情她一眼就看穿了。
怪她太敏锐知人心,一时怔,再看那摇曳的枝头艳红跟那手指。
难以控制就想到那人掐自己腰的。。。。。。中间那点时间,喘着气,好几次犹豫又隐忍。。。。。
他说过他是个坏东西。
她神色诺顿,唇瓣微张,但终究没说什麽,只别开眼。
还在想着怎麽把人诓到某些漂亮踏青地丶吃些当地小吃美食的蒋晦察觉到了异常,疑惑。
也看了看自己玩弄的花枝,他一怔,更不解了。
他干嘛了他,她就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直到瞧见前头言似卿那精致小耳朵上的些许绯红,後知後觉的,他松开了手。
耳根也红了。
他想解释,又不好解释。
他不是那意思。
怎麽办啊,这可太冤枉了。
他在她心里都成啥样了?
蒋晦再次纠结前面的冒犯,当时是真以为再也见不着了,想着哪怕让她此後馀生想起自己时厌憎三分,也足够让他觉得不虚此生,好过相忘山海。
结果,峰回路转。
她是早就把自己打入下作人行列?
在她心里,自己还不如那姓沈的呢?
至少她了然其不堪下的上进,半点不曾怪罪。
对自己。。。。。都气到喊他名字了,骂他混账。
自己跟那何县令比下身高,她都觉得自己像轻狂乖张的孔雀,满眼疏离。
可怕的是她当时的判断是对!的!
因为他只是纠结,没後悔。
唯有这次是真冤。
蒋晦心急火燎的,下意识剐蹭了下手背上的疤痕,痒痒的。
被他挠地发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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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鱼等人大发雷霆恐吓了这群一姓抱团的村民後,言似卿才慢吞吞走上去。
李鱼不知道已经暴露,还踩着小随笔朝言似卿跑来,乖巧软萌像兔子,“言姑娘,幸好还没下葬,尸体就在那呢。”
“就用草席裹着。”
她加重了“用草席裹着”这句话,还斜瞥那刘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