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却被抚了脸颊,转了脸。
堵住了。
喘息都没了机会。
急切,强横,夹带恼怒与压抑。
要把她揉碎了,偏又小心,怕弄疼她,因此把压抑的力道转变成时间。
一如他们曾经在最亲密的地点跟处境下协商好的那样。。。。。
她耐不住,让他克制。
“我没有违规。”
“是你毁诺了,言似卿。”
显得密切,铺张,频繁。。。。
言似卿难得有了喘息的时间,上衣散落,柔软拖在她手臂上时,她指尖拽着衣物,免得全然落地,但低声沙哑:“仗都不打了?来欺负我这麽一个女人麽?”
“这就是大将军的风采?嗯?”
蒋晦托着她的腰肢抵着边上小榻,撑着她的脊背轻轻卧倒在榻上,垫了软卧,腰身倾覆上去,俯视着时隔一月後更显顾盼辉耀的骄色。
“打赢了。”
“借你失踪的名头,我假意还没赶到边疆,海富贵撺掇之下,他们两国大军突袭,结果大食国反水了。”
“你的真爱,玩得一手好心机,早已跟我父王谈好了策略,诱骗北逾主力出兵。”
“实则计中计,我们两国合力灭了对方第二波主力,基本掏空了他们国家兵力。”
“北逾国递投降书了。”
真是完美之国策。
蒋晦在边疆知内情,会见到秘密而来的海富贵,当时心中复杂,但还是做了最利于家国的选择——送上门来的天赐良机,也是背後三人最完美的谋划,他如何拒绝?
只是有一股气。
言似卿:“那很好。”
蒋晦贴近她,语气很轻:“一点都不意外啊,看来在原有的计划中,你对父王就不提了,但跟那位海富贵会长真是信任有加,无可猜疑。”
“那在你们的计划里,对我的安排是什麽?只是打仗吗?”
他生气,有很大的气。
愤愤郁郁,以至于时隔一个月後的他,明明打了两代帝国都不可比肩的大胜仗,甚至即将吞并分裂数百年的北逾国,如此赫赫战功,也不能让他开怀张扬,反而更沉闷可怜了。
天之骄勇,未来帝王。
怎麽能这麽可怜呢。
眼巴巴的,明明在冒犯亲近她,眼里却有红红的血丝。
好像要哭了一样。
言似卿伸手摸他的小耳朵,在他贴着身体把滚烫的温度传到自己身上时,轻声说:“也不止。”
蒋晦停下,耐心等她说,好像她只要给一个解释,他可以不气不恼,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言似卿眼底微异,但温柔回:“会有我的中毒死讯传出,如果你不信我已经死了,也会让你查到我可能被海富贵带走了,去了大食国。”
“碍于国策,你总得死心的。”
她可真温柔,温柔递刀。
蒋晦:“听着很为我着想,也把我捧成了为国为民的第一等人才,我应该谢谢你?”
言似卿:“你本来就是。”
蒋晦:“那你本来也没打算在国内久待吧,是否过些时候就要带着你的挚爱亲朋前往大食国,彻底脱离我的追查?”
“刚刚假意说这妥善的安排,实则是怕我查出你手头的准备?你手下的商船,下一艘,再过半个月,就会去大食国,对吗?”
他想来是查了很久,而且早就查到这了。
缜密,耐心,直到耐不住。
言似卿被揭破打算,神色微异,定眸瞧着他,“如果我不承认,你信不信?”
她怎麽可能承认呢?
蒋晦气得要死,却舍不得动她头发丝分毫,只是低下头,靠着她的肩头。
“半月前就听说你中毒了,他们都不告诉我,好像生怕我为了你耽误边疆战事,人人都端着为国的大帽子,都说为我好。”
“可恨的是你,你也这样待我。”
“要我当大英雄,要我没有破绽,完美在上。”
“不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