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了尘,在她这始终不是最大的事,不是难事。
让她为难的始终是别的。
“我已无事,但你若有差事,先忙吧,我自己回。”
她温和说。
透着疏离克制。
蒋晦主动,手指勾上来,小心又热切。
“我朝多的是能人,少我一个沙场粗人能如何?”
“我都替你喝酒,醉了,你还能让我一个人回家?”
他一直在强调回家。
他们的家。
言似卿怔默,摸到这人手指上的疤痕,别开眼,迟疑了下,还是动了手指。
心里一个念头:他自己选的,非我过错,何况来日光阴能改变一切,谁能在原地呢?堵不如疏吧。
反握住了。
“好。”
他们携手而立,似任何一堆夫妻,又不似。
没人像他们这麽有龙凤风姿,纵然隔阂有疏离,又密不可分。
衆人远远看着,突兀觉得这两人还好成婚。
“否则错搭任何一人,都觉得被糟蹋了。”
也不知是那个嘴贱的嘀咕了这麽一句。
简无良飞快斜瞥沈藏玉。
沈藏玉:“。。。。。”
不过,海富贵的表情也很复杂,没能掩饰住。
不得不放手是一回事,看对方恩爱亲密是另一回事。
了尘察觉到了,低低一笑,走过沈藏玉身边的时候轻轻两句话。
“都是男人,果然都差不多。”
“怎麽可能甘心。”
这事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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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似卿两人本要离开,但廖青那边忽然过去了,跟言似卿低语了两句,委婉为难。
“是我那大侄女,她很想见你。”
“不知。。。。”
这有什麽为难的。
廖青为何如此紧张,满头冷汗。
言似卿看了看廖青,答应了。
蒋晦皱眉,“我陪你一起。”
“不用。”
言似卿笑了笑,“在外面等我吧。”
她随即跟着廖青走了。
越过门庭,偏头看到海富贵等人,留意到周厉不在,她愣了下,自然移开目光。
手指在袖下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