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周家,沈淮序也不着急去机场回杭,让吴睿改道回了自己大学住着的那套房子。当年陆元昭留在这儿的那把琴,他想一起带回去,听她再弹一次。只是任谁也没想到,才用指纹摁开房门,就听见玄关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淮序怔了下,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形直直地地扑到自己怀里。本能先一步地抱住她的身体,沈淮序的喉结咽动着,眼里难掩不可思议,问:“你怎么来了?”陆元昭在他怀里撩起一双漾着春水的眼眸,夹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鼻尖,说:“我想你了,不行吗?”“行。”沈淮序抱着她往里头走,“一个人回来的?”“和荔枝。”陆元昭说:“我让我哥把荔枝带去香山了。”“我得早些回去。”“昭昭,我们的关系已经公之于众了。”沈淮序捏住她的脸,提醒她,“你看你,怎么还跟家里有门禁似的。”他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去咬她的耳垂,“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什么?”镜片上已经起了一层薄雾,沈淮序在她耳边纠缠不休,“说你想我。”从知道他回家独自和家里人坦白起,陆元昭这六个小时没见到沈淮序的心就达到了顶峰,她头一回如此直接地面对沈淮序的感情,声音细如蚊呐地点头,“嗯,我想你。”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喟叹,沈淮序的嗓音沙哑,听上去像是在夸赞,“怎么这么乖。”“去茶室,好不好?”还是过去那个地方,他想将那些朝思暮想的梦境一一实践。温情g“晚安,昭昭”高层的落地窗照出室外逐渐转为冷调的黄昏,霓虹在玻璃上晕染出迷离的光影,星星点点燃起的灯火在灰蓝的春雾中晕开,化作万千漂浮而闪亮的尘埃,浮在即将入夜的天幕里。茶室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布置,沈淮序将她圈在怀里,虽说是单向玻璃,但他还是谨慎地走至窗边,放下了可以眺望京城夜晚火树星桥的帘子。只留下屋内的灯光,映出陆元昭似水般朦胧的脸部线条,纵然灯光微弱,也能映出她昳丽的面容。沈淮序的唇又紧贴了上来,□□她的唇瓣,勾住她的舌头,陆元昭仰着脸,配合她的高度。像是两条红鱼在一池春水中游走,甩尾,不断地在水里扑腾,发出湿漉漉的水声。直到在下头的那条鱼跃出水面,在月色下,肆无忌惮地展露自己的欲望。陆元昭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处蓬勃的反应,迅速地抬起手,指尖挡在了两唇上做挡。“不行。”她枕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匀气,干脆地拒绝道。沈淮序松散地靠在圈椅上,粗喘着气,右手早已从陆元昭的上衣下摆中钻进去,揉她绵软的侧腰舒缓心里的躁意。因为忽然来了月经,陆元昭的腰本就在隐隐发疼,沈淮序不轻不重揉搓的力道,叫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将脑袋埋进沈淮序的颈窝,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他的耳廓。沈淮序手上动作未停,还当是陆元昭舟车劳顿累了,哑声问:“为什么?”“今天生理期。”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在沈淮序来之前,还叫了份送卫生巾的外卖。“那还往我身上扑。”沈淮序咬着牙,故意揪住陆元昭的后颈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让她的眼睛能完完全全地看着自己,失笑道:“故意的?”“对啊,故意报复你。”陆元昭知道现在沈淮序不能对她做些什么,用力地顶撞了下山头,挑衅地扬眉,“其实我是来秋后算账的。”秋后算账?沈淮序稍稍一滞,回想了一番今日情状,便明白过来陆元昭在说的是什么事,他温和地笑着,但还是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牵起陆元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问:“我有什么事情,叫昭昭做得不称心了吗?”经验丰富的捕手会适当地让自己处于下位,沈淮序没有什么与女生相处的经验,但他对陆元昭足够了解。陆元昭喜欢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这是他们几次亲密后沈淮序摸索出的答案。所以基于这一经验,沈淮序通常在自己处于不占理时,主动摆平姿态,让陆元昭先吃到点能令她心情好的甜头。陆元昭的手动了动,灵活地从衬衫衣摆钻进去,揉了把他的腹肌,脸上还是正经的表情,板着一张脸,同他算账,“你是不是和我约法三章过,以后遇见事情,都得和我说。”“今天算什么?”陆元昭拈过他的唇畔,指尖仔细地描摹他的唇,“你怎么来我家,又不和我说。”每次都是从情报局齐祺那儿听到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