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遇见事情,昭昭。”沈淮序故意同她拉扯这些有的没的,捧住她的脸,认真地望进她漂亮的眼眸,“我还没有遇见什么需要我做决策的事。”“去你家拜访,是我作为喜欢你的男人必须要做的事,这不需要我犹豫,要不要去你家拜访你的父母。”陆元昭说:“就你会诡辩。”她低垂下眼,暴戾地扯开他的领口,发狠地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圈牙印,“那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也想我爸妈了。”沈淮序轻轻地抚着她单薄的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啃噬着,说:“怕你和我坐在一起,坐在你爸妈面前无所适从。”“……”陆元昭顿了下,过了好半晌,只说:“没有下次。”“好。”沈淮序替她揉着腰,“那我要是日日都将要去做什么同你说,你听个四五六十年的,会不会烦?”陆元昭故意呛他,“谁要和你五六十年的?”“至少得六十年。”沈淮序说得慎重其事,仿佛生死簿是由他在掌管,“我们昭昭,要长命百岁。”“……”陆元昭一噎,也不知为什么就红了眼眶,她将头埋在沈淮序的锁骨无措地蹭了蹭,闷声说:“你非要现在与我说这个?”“那我不说这个了。”沈淮序闲散地靠着椅背,自从跟着自己在南方定居后,沈淮序身上那股端正气派收敛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松弛劲儿。沈淮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问过吴睿了。”陆元昭说:“你之前不是还带我录过指纹?我一刷就打开了。”作为曾经的夫妻,沈淮序名下的所有宅子都有陆元昭的指纹,还是沈淮序开车带着她转遍京城,强制摁着她的手指录进门禁的。过去那些带着点针锋相对苗头此刻委实不能细想,比起过去那些晦涩,沈淮序更贪婪眼下的片刻温情。他将涌动的心思安放回远处,意犹未尽地蹭她的脸,说:“下次补回来。”陆元昭瞪了她一眼,抬起发软的腿要从他身上下来,无意碰见了下腹,不经嘶了一声。沈淮序蹙着眉,扶住她,“怎么了?”“有点痛。”“我给你揉揉。”沈淮序将她摁在那一方软榻上,捂热掌心,轻轻地拨开她的衣角,探了进去,贴在她的小腹。温热的暖流随着他的动作划过小腹,沈淮序一下一下地轻揉着,声音沙哑地问:“留下来陪我,好不好。”陆元昭被这舒服的力道催生出了点困意,撩起眼皮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提到女儿,陆元昭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今天忽然说要带荔枝回京城,要是再一夜未归,她会担心的。”沈淮序说:“那我派人把荔枝接过来。”“嗯。”陆元昭白着一张脸坐在吧台边,“顺带把我的行李箱也一起拿来,在我哥那里。”-陆元昭心满意足地在家吃完了沈淮序烧的三菜一汤,站在窗边消食。沈淮序端着杯红糖水走上前,递给她,“喝点。”夜色里的荧荧火光映将她的脸色洇染得尤为浅淡,他端详着陆元昭苍白的脸,“你这情况,多久了?”方才痛经,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习惯了。”陆元昭对自己的身体深有体会,“作息不规律,寒气也重。”沈淮序说:“明天带你去看看中医吧。”“不要。”陆元昭连忙拒绝道:“我不喜欢喝苦的。”沈淮序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哄孩子,坚持道:“听话,去看看。”门口的玄关传来了些许响动,陆元昭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迈开有些乏力的步子,去门口接人。“妈妈!”门一打开,陆灕被吴睿牵着,乖巧地站在门边。“宝宝,抱歉。”陆元昭看上去有些许憔悴,但还是努力地提起精神,牵住女儿,“下午妈妈和爸爸有些事。”“没事的妈妈!”陆灕抱着陆元昭的脖子,笑着说:“舅舅下去带我去了他们学校。”陆元昭听出女儿话里的兴奋,问:“荔枝喜欢舅舅的学校?”“喜欢!”陆灕跟着陆元昭往里头走,“我以后也要去念舅舅的学校。”“好,妈妈相信荔枝。”陆元昭牵着陆灕坐到沙发上,问:“荔枝,要不要和妈妈睡。”身后的沈淮序已经从吴睿手里拿过行李,吩咐家里的佣人拿上楼。自从陆灕出生后,沈淮序在自己名下的所有房子里理出了一间儿童房,虽然说陆灕回来的几率少之又少,但沈淮序作为父亲不能不给孩子准备着。虽说这套房子里也有属于陆灕的一方空间,但陆元昭总忧心,陆灕不适应环境,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