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默的思索片刻。
她知道,她不能说皇帝没病,那是欺君。
也不能说皇帝病重,那是自寻死路。
她必须说出一种病,一种只有她能治,却又不会伤及龙体的病。
“回禀陛下。”
云知夏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您这不是病。”
满堂哗然!
宸贵妃眼中瞬间迸出狂喜的光芒。
这个蠢货,竟敢当众说陛下没病,这是在找死!
裴砚之的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然而,云知夏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
“您这是中毒了。”
“中毒?”
皇帝的声音,终于有了波澜。
“放肆!”
宸贵妃厉声尖叫,“满口胡言!太医院的院判都瞧过了,只说是风邪入体,何来中毒一说!”
“是啊,夫人。”
裴砚之也假惺惺的劝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中毒二字,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可是要掉脑袋的。”
云知夏没理他们,只是从药箱里,取出一套用锦布包裹的银针。
那银针在烛火下,泛着森然冷光。
“此毒,名为思无邪。”
云知夏的声音带着空灵,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中毒之人,并非身染恶疾,而是思虑过甚心火郁结,引得七情六欲失衡跟邪气入侵。轻则心烦意乱夜不能寐;重则会常见幻象,做出一些身不由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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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四个字,她咬得极重。
皇帝那双浑浊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太子,想起了那份关于蚀心散的密报。
云知夏,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此毒,寻常汤药无解。”
云知夏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对准皇帝头顶的百会穴,声音冰冷。
“只有以金针渡穴,强开天门,引邪气而出,方有一线生机。”
“只是此法凶险,落针之处,离脑髓不过分毫。稍有不慎,便是神仙难救。”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既点明了病症的凶险,又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
她是在赌。
赌皇帝对她的好奇,胜过猜忌。
赌他想借她的手,去探一探裴砚之跟宸贵妃的底。
“你敢!”
宸贵妃尖叫着想上前阻止,却被皇帝一个冰冷的眼神,死死的钉在原地。
“让她治。”
皇帝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云知夏不再犹豫。
她手腕一翻,那长针如一道流光,稳稳的精准的刺入了百会穴。
落针的瞬间,她的手稳如磐石。
可她的心,却在狂跳。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孩子们的命,就跟龙榻上这个男人的喜怒,彻底绑在了一起。
针落,皇帝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头顶百会穴瞬间涌入,顺着经脉流遍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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