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他,却仍是无法分开,转瞬便交缠舔吻,不止不休。
要攫取对方的所有空气,要借此麻醉掉所有的顾忌和自控力。
林山砚意识昏沉地想,要是再年轻几岁,他搞不好要勾着孟独墨就在这里做。
反正他在他面前放荡过不止一次,什麽都不用演。
这场漫长而难以满足的缠吻持续了太久。直到孟独墨的手机震动了两次,林山砚的手机震动了一次。
“哥们你在哪呢!”老曲很高兴,“还等着给你们发红包,人咋不见了!”
“等下回来,”孟独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平静,“我接了个公务电话,安排点事就回来。”
他在和老曲说话的同一时间,林山砚被他单手压在大理石墙前。
青年仍是醉着,肆无忌惮地吻着他的手腕,以及小臂内侧最敏感的那一侧。
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舔吻着,像是又被饥饿感吊着,即便是舔一口也好。
电话挂断地下一秒,青年骤然咬下去,血在印记的边缘隐约渗出来。
孟独墨痛得皱眉,可连躲的意思都没有。
他把爱人用力地抱在怀里,唇抵在耳侧。
“要不你把我吃了吧。”
他用气声对他说,声音已是无法压抑的颤抖。
“或者我把你吃了吧。”
“林山砚,你再拉黑我,我真的要疯了。”
青年陷在他的怀里,如同已经被吞噬干净了,只是没有抵抗地陷进去,任由自己被勒得发疼。
他像是清醒着,又像是意识已经涣散不清,在被孟独墨环抱脖颈时,一侧脸几乎要蹭上刚才的伤口。
他细细地舔舐起来。
把每一处轻微的血珠都用舌尖卷走,像在享受最喜欢的食物,又像在安抚最在乎的人。
孟独墨只觉得自己爱他爱得快要彻底失控。
哪怕就在今晚死掉也无所谓,只要能和林山砚在一起,他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吃个屁。”青年突然开口说。
“孟独墨,恋爱谈不谈?”
孟独墨怔在原地,像是没有听清。
林山砚已经醒了,意犹未尽地捉着他的手肘又舔了一下伤口,然後帮对方理好袖口,为自己理顺西装与领带的褶皱。
“出去了。老曲还在找我们。”
“你刚才在问我什麽?”
林山砚开门观察了片刻,快步走出去。
他重新洗了个脸,彻底从朦胧的摇晃里走出来。
“我说,孟独墨,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我们破镜重圆,死灰复燃,干柴烈火。”
孟独墨说了声好,然後怔怔地洗了个脸,在新男友的指挥下打理好衣领和袖子,还抓了个发型。
再坐回桌前时,他仍在恍然里,乍一眼看去,连餐盘里的基围虾都亲切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