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桃花醉,师父尝一尝?”
扶微不喜欢和别人离得太近,作势就要走。
容皎却禁锢住不让他走。
扶微:“不用了。”
容皎道:“老师不喝我的酒,可是因为在生气?”
扶微疑惑:“什麽?”
容皎淡淡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贵妃说的话!
当时寝宫明明只有他和自己的心腹,容皎是怎麽知道的?
要麽是他的人被策反了,要麽就是……当时寝殿里还有别人。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在向扶微传递一个糟糕至极的讯息,那就是容皎的势力已渗透到他的身边,而他却一无所知。
这句话让扶微遍体生寒。
“你派人监视本侯?!”
连自称都出来了,可见的扶微是真的生气了,那歌舞升平的太监宫女见此,被帝王一个眼神扫过,吓得不轻,连忙流水似地出去了。
容皎柔声道:“怎麽会呢?我只是怕老师心软罢了。”
扶微快被气笑了:“你不信我?”
容皎有些无奈:“老师,你怎麽会这麽想呢,我只是关心你啊。”
扶微什麽时候需要这样的关心了,简直不可理喻。
他懒得和容皎废话,他得回去,将自己身边的人从头到尾全部盘查一遍。
扶微起身离开。
可才站起来,眼前忽然一晃,腿脚一软,竟然又摔回去了。
像是早有预料,容皎勾唇,将扶微顺手拢进怀里。
“怎麽这麽不小心,这就摔了?”
扶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容皎,你给我下毒?”
容皎一脸冤枉,慢悠悠道:“不是毒药,只是能让人功力尽失,浑身无力的药罢了。”
扶微想不明白,他根本没有喝容皎的酒,等一下……酒?!
“宫殿里的熏香,和这杯子的酒香,有毒?”
容皎坦然点头:“想要暗算老师太难了,可是朕没办法啊。老师,你得原谅朕,刘家没了,如今朝堂之中一手遮天的人变成了你,我赌不起,只能委屈老师了。”
真是好啊。
真是太好了啊。
不愧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人。
够狠,也够出其不意。
这边才除了刘家,这边就忍不住磨刀霍霍,卸磨杀驴了。
扶微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冷笑着:“好一头白眼狼啊,可你别忘记我的飞云军还在漠北,城外还驻扎五千精锐。你已将刘家的人杀光,朝堂空出大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敢对我动手,是不想要这江山了吗!”
“容皎,你敢杀我?”
“老师可能想错了。”容皎抚摸上扶微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占有和掠夺,以及浓浓的爱意,“我只是想得到老师罢了,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你啊。”
瞳孔紧缩,倒映着容皎恍若着魔的痴迷模样,扶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疯了!”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帝王的脸上瞬间就多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可容皎不仅不生气,反而得寸进尺的握住容皎的手,舔食着他泛着淡粉的指尖。
“老师就连生气时,也这麽好看。”
“也难怪朕从第一眼看见老师起,就觉得心生欢喜呢。”
手心的湿润的痒过电一般,流满扶微的全身,让他的头皮发麻,这样的容皎将扶微气得不轻,恨不得直接敲烂他的脑袋!
扶微挣扎着:“你给我滚!”
容皎不听,笑着在扶微唇角落下一吻,情意绵绵道:“老师,你做我的皇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