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两仪教是什么组织都不知道,甚至连他为何被毁了这一生的原因都不知道,何其可笑。如今这般放纵自己,这般沉溺深渊之中,又何尝不是无能的表现,又何尝不是对父亲对家族无言的抗议。但凡他有点能力,也不至于要变成个鬼样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勾向肚兜的手最终掐住了脖子,虽然孟西辰的声音阴冷的像是毒蛇吐信,身上的杀意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可舒云拂却是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你一个妾室,怎么会知道两仪教?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伤与两仪教有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说!”如果说在此之前舒云拂在孟西辰的眼里,就只是个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意处置的玩意儿,那么现在,这个玩意儿在他眼中便有了一层的附加价值。不多,却也让他停下了手。“孟三公子你之所以只能待在这郊外的庄子上无能狂吠,只能将所有火气发泄在我这样的弱女子身上,不就是因为你拿你真正的仇人没有办法吗。”仰着头,虽然被扼住了脖子,但看着他的一双美眸清冷又傲气。舒云拂没有暴露出丝毫的怯懦,这是她能抓住的唯一一线生机,如若此刻她不在气势上压过孟西辰,那她将失去主动权,连平等对话都做不到,更别提自救了。“而我所知道的东西远比你多得多得多!”她需要时间!“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对上她倔强的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孟西辰收回了手,冷哼到,“暂时我就放过你,但你必须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目光一凛,恶狠狠道:“我让你生不如死!”“咳咳咳……”脖子上的束缚终于消失,舒云拂顿时咳了出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嘴角却是扬起的,心口的欣喜如水流般奔涌,她成功了!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自然!为了活命我也不敢胡说,毕竟如今我还在你的地盘。”“但是你也得保证,我说出你想要知道的,你便放了我,今日之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行!我答应你!”看着笑着利落答应了自己要求人,舒云拂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心中松了口气,面容都缓和了下来,“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了,放心,这是你的地盘,我跑不了。”“可以!”对于她所提出的要求,孟西辰都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当场便让人给她解开了四肢上大的手铐,非常好说话。舒云拂也只当他是找到了真正的仇人,报仇有望,不再为难自己,说话行事也变得更随意了起来。不仅要求解开了四肢的束缚,更要求换了间屋子,要了一桌子的饭菜,吃了个饱饱的。对于孟西辰的这般好说话,舒云拂没有展现出半点疑惑,不是因为她不警惕,而是因为她知道,双手双脚自由之后,她的生命就有了保障,接下来无论发生何事,她都能冷静应对。以她对孟西辰的了解,这个人狠毒的很,根本没有一丝的心善,现在这样的好说话,根本就不是想要放过她,只不过是想要哄着她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而他这样的反应却正是自己所希望的,要的就是他与自己虚与委蛇,让自己能有时间等待顾长亭寻来。不得不说,舒云拂这些年对于护国公府的各种调查了解没有白费,孟西辰的确是没有打算放过她,只是想要知道两仪教的详情而已。如今两仪教的大名在京城百姓的耳中可谓是如雷贯耳了,人人都知道两仪教刺杀太后,中秋夜火烧大半条街,可谓是臭名昭着了。但那都是朝廷想要他们知道的,真正的有关两仪教的辛秘,知晓者却是寥寥无几。出城了孟西辰虽被家中压着不让他报仇,但私底下他却暗中派人查过两仪教,只是对两仪教大家真的是知之甚少,他更是要避开家里,所查到的东西就更少了。舒云拂看样子是真知道不少,虽然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的,但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反正人就在自己的手里,等她吐完了所有的事情,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他说了算。两人可谓是各有各的小心思,但这种平衡却也正是舒云拂所需要的。她心中既期盼顾长亭及时出现来救自己,却又明白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于此,只是如今的她别无他法,动用空间那是下下策。她只期盼顾长亭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否则她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