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司马隽的唇角微微弯了弯,继续对殷闻道:“你告知余宽,待建康事毕,我便过去。”
殷闻应下。
司马隽不再多言,转身上了马。
一队人分作分做两路,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孙微坐在车上,望着司马隽远去的身影,只觉心神又变得恍惚不对。
——
江边的船上,阿茹果然已经在里面等候。
她颇为气恼,见到孙微就嚷起来:“那邓廉简直是个山匪头子,他竟然缚住我的双手双脚!”
孙微不解:“你竟打不过他?”
阿茹更是气得满面通红:“那蛮子的气力比我大那么多,我打不过他有甚奇怪!”
孙微只得拍拍她的肩头,安稳道:“罢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与一个武夫计较什么?日后遇到这等事,先好好说话,不可急躁。否则伤了自己,岂非吃亏?”
阿茹“哼”一声:“他要绑架我,难道我也与他好好说话?”
“你与邓司马也无大仇大怨,他前番还帮了你脱身,怎不能好好说话?”孙微道,“他不过奉命行事,你也知道他并无加害之心,对么?”
阿茹又“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她看了看孙微,道:“如此说来,你也答应去寻阳了?”
孙微叹口气:“殿下手中还有我父母和弟弟,我不答应还能如何?”
阿茹若有所思,过了一会,道:“既如此,我倒觉得,你不若就一直留下来算了。你也说殿下对你并无加害之心,你若愿意从此跟着他,他必定……”
“不必再说了。”孙微道,“我虽当下答应去寻阳,日后还是要离开。”
阿茹很是错愕:“为何?你不过是要找一个安稳之处,哪里能比殿下身边?”
上辈子的刀光剑影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孙微望着敞开的舱门,缓缓道:“便是我在他身边,才不会安稳。”
——
另一艘大船上,庾逸听闻司马隽登船,赶紧迎上来,问:“子珩将孙女君送去了何处?”
“送去了安稳之处。”司马隽道。
庾逸看着他:“你不愿告知我?”
“那里越少人知道越好,请伯悠谅解。”
庾逸了然,笑了笑,道:“子珩何须对我这般戒备。我若能将女君带走,子珩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司马隽边走边道:“伯悠误会了。我一视同仁,并非针对谁。”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