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痛苦的事情以后却像是平常模样。
以至于洛淮也不敢再问江问渔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江问渔?”
“干什么?”
“你?”
江问渔把书合上,反问着洛淮:“你不去找丁小惠吗?别来烦我了,我有事要做。”
“你真没事?”
江问渔双手一摊,带着她自信的笑意。
“我能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我?也只是为了一些事动容难以自控罢了。”
洛淮松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膝盖。
“我就说嘛,你江问渔哪里有什么走不出来的事情。”
哪里有什么走不出来的事情呢?
“滚吧。”
洛淮的确是要去丁小惠那里了,这几天都没去,在家里看着江问渔。
洛淮走了以后,江问渔的笑容一点点淡掉了。
她拿着手机,去了对面的小洋楼。
安珠走的时候并没有锁门,这里也不存在什么偷盗行为。
江问渔推门而入,里面一切井井有条,江问渔在一楼坐了一小会儿,上了三楼,三楼的监视器已经不在了。
江问渔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在这里到底看了多久呢?
这是周知夏的视角。
江问渔撑着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苦涩。
原来这就是钝痛弥漫在心里的感觉。
不强烈,只是偶然让人心里一抽。
其实江问渔也是分不清,这是出自她的感情还是她的怜悯。
江问渔起身,终于大大的拉开了窗帘,这间常年不见光的房间,第一次迎来了如此敞亮的时候。
就像是周知夏这阴暗的十年。
屋子里面透了风,这几天的风还蛮大的。
把江问渔头发都吹乱了。
她在这里看过一次,看到自己的房间。
她一直以为这里站着的会是个什么变态偷窥狂。
其实是一个可怜虫。
江问渔转身的那一剎那,原本遮挡墙壁的黑布唰的掉在了地上。
一面墙上,全是照片。
是江问渔十年的照片。
样貌衣着发型在这十年间变化着。
他真的生活在自己周围啊。
可是自己从来不会低头看一眼,如果那时候,自己哪怕是挑逗了他一下,他是不是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关注一个家境窘迫的服务生?
特别是那个时候的江问渔。
她承认自己那个时候仇穷。
江问渔伸手触摸上照片。
取下来了一张,是她坐在吧台那里和男人们亲昵举动的照片。
照片的背后用马克笔写道: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好看的字体上,是他置气的口吻。
小气鬼,周知夏。
还有一张是江问渔抱着三余的照片,是从他的这个房间里窗户的位置拍的。